刘翊也是率兵来附近收拢败军的。
他知道刘繇前番被孙策连续打败了数阵,旧部兵马都分散在各地。
虽然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但聊胜于无,且先将他们召回到自己的军中,然后再加以调教,早晚也能训练成强兵。
刘繇和他的手下们不会练兵,但刘翊会啊!
于是,刘翊便亲自率领一部人马和几名战将,坐船沿河东向,来招收刘繇昔日的败兵。
后来,他的斥候打探到,刘繇的手下于糜也在招募兵将,另外孙氏的兵马也在附近。
刘翊估计于糜的部队和孙策派来的部队目标一致,很有可能会产生冲突。
于是刘翊便亲自率兵前来解救。
果然,正如他所想,太史慈和于糜的兵马正在交锋,而于糜也确实被太史慈一众打的兵马溃散。
于糜见到一支兵马前来,观其旗帜,似乎就是前番在彭泽所传的那位刘家三公子,顿时升起了求生欲望!
他率众纵马向着刘翊之所在狂奔,一边跑一边高呼:
“少郎君救我!少郎君……救我!”
“刷!”
眼看着于糜就要奔到军前,刘翊身边的精锐甲士纷纷上前,齐齐拔出了环首刀,严阵以待。
于糜被这情形吓了一跳。
好一支精悍的彪军!
他急忙冲着远处的刘翊喊道:“少君莫要动手,吾乃刘使君帐下校尉于糜,少君与我乃是一家!”
随后,就见精锐的甲士们向着左右两边分开,刘翊带人缓缓来到阵前。
他上下打量着于糜,问道:“吾父使汝,来此为何?”
于糜急忙道:“特为收拢败兵而来。”
“既是收拢败兵,何以见敌而遁走?”
“这……”
于糜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总不能告诉刘翊,自己没能耐,让太史慈追着打吧。
“对方乃何人也?”
于糜见刘翊转移话题,松了口气。
“回少君,彼乃孙策爪牙太史慈也!此人昔日乃是刘使君本乡之人,颇得使君器重,不想一朝投敌,着实可恨!”
刘翊听了对方的身份,对于糜的不满反倒是消失了。
“原来是他,怪不得,如此便不怪你了。”
于糜听刘翊这般说,心中有些苦涩。
他听刘翊的话中之意,是说他的才能不及太史慈,被对方打的犹如丧家之犬,也算是情理之中。
虽无责怪之意,但听着怎么那么不舒服啊。
就在这个时候,蒋钦已经率兵追了上来。
他见有兵马来接应于糜,非但不慌,反倒是极为高兴。
似刘繇军这般战力,来多少人在蒋钦看来都是送死!来的越多越好!
来的越多,他的功劳便是愈大。
按道理来说,刘翊率兵接应,蒋钦应该使他手下的兵将重新列阵,观察一下对方的情况,再行进攻。
可蒋钦蔑视刘繇一众的战力,非但不列阵,反倒是指挥着将士们就这么冲杀而去。
在他看来,刘翊这一众与他适才交手的于糜,无甚区别。
看着蒋钦一众如此嚣张,刘翊心中生出几分怒意。
好像自从平了李傕和郭汜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敢怎么蔑视己方一众人了。
“孙贼无礼,竟然蔑视王师,诸君谁敢出战,扬我军威?”
话音落时,就听甘宁道:
“某自荆州追随将军来此,寸功未立,今愿出战破敌,让彼军知吾之利!为将军解忧!”
甘宁跟黄祖请命监视刘翊,实则是率领自己的八百蜀中豪杰,追随刘翊到了靳春,而刘翊对甘宁也甚是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