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咱们快走。一旦这里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别说是名誉扫地了。咱们可都得掉脑袋啊。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活着出去。”他使劲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眼中有狠厉的寒光闪过。
“您是说……杀人灭口?”最后四个字他并没有发出音来,被他换成了口型说给他看。
“走,咱们带上阴阳师,一起去。我还就不信了,我们三个还治不了她一个。”说着带着他走出门去,缓缓向着那栋满是鬼魂的老楼走去。
他们走路自是不用像霍冉湘那般小心的,很快就走到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让校长严重怀疑是不是那个人谎报了情报,刚想要发火却被身边阴阳师的一句话给制止住了。
“还真是个厉害的人啊,结界竟然说用就用,老道活了这么些年。这凡人修行成这个程度的,还是第一次见。看来是位前辈了。不过这种行事风格可不像什么名门正派啊。今日就让老道会会这个魔道妖修好了。”他冷冷一笑,有些惊叹于那个施法之人的法力高深,又有些不屑于那个人躲躲藏藏的态度。
“那就有劳这位道长了,这次的事情要是能够解决,酬劳翻倍。”校长十分恭敬的向着面前之人拱了拱手说道。
“这次不用你说老道也会去解决的,毕竟老道这种修炼的方式也不怎么光彩,别没由来的让同道笑话,你说是不是?嗯?”他在说“同道”两个字的时候咬字故意中了起来,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这个结界。然后暗暗凝聚法力,拂尘一扫将整个结界全部摧毁了去。
他缓步上前,轻轻嗅了嗅脸上的不屑又深了几分:“本以为虽不是正道,但起码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魔教,没想到啊。这竟然是个鬼修,这阴气啊,简直都和那些冤魂厉鬼的差不多了。”
因为他们完全是有目的性的走,加上本身走廊就没有多长,所以走了没几步就走到了那个图书室门前。
此时陈淼若有所思的向下看去,发现那些人毫无反应,于是疑惑的向着秦岚问道:“奇怪,他们似乎看不见咱们啊。”
“呵,你也太小看你师父的修为了。刚才几招就能解决一个几十年的厉鬼。想变个障眼法还不容易?再者说了,又不是谁都有一双可以看清一切的眼睛。”秦岚看着她说道,眼中竟有骄傲的神情,就仿佛那几句话夸的是她自己一样开心。
“哎,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才几天啊,她的修为就突然提高了这么多。不单是这样,就连那双红眼睛也不像以前一样时隐时现的了。她怎么做到的啊。”陈淼其实自从霍冉湘轻而易举就制服了那个女鬼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直接开口问秦岚。
“这个也是我一直在想的,不过听那个老道士话里的意思,霍冉湘应该是彻底入了鬼修。”秦岚道。林启明听到我的脚步声,向我跑来。那因着他飞快脚步而带来的带着浅淡花香的凉风铺面。一点一点向我而来。
“哥哥,你回来了啊。”他一下扑进我怀中,枕在我肩上。我们两个就这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距离很近,近的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浅淡的熏香味。我分辨了些时候,却也没闻得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很复杂,像是很多种花香杂在一起,却又不只是花香。
“我给你带了佛跳墙回来,尝尝?”待他稍微松了些力气,我才将手中的食盒举起,道。
“启明最爱哥哥了!”他一脸纯真的看着我,完全看不出有伪装的痕迹。
“你爱我?你是爱爱那些好吃的吧。”我笑的颇为勉强,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来。又或者说成是我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眼中的情绪。
“嗯……我都爱,但更爱哥哥。嘿嘿。”他嘿嘿一笑,憨憨的,却又因那无可挑剔的五官,看不出任何一点傻气来。
“哦?为什么呢?”我故作惊讶的问道。为什么?因为要利用我?
“因为有哥哥在启明才有好吃的吃啊。”他仿佛没有看出我情绪的变化一般,笑容依旧还是那么纯真,如一位少年一般。
“还挺聪明,得了,快回去去吧,外面天凉,免得受了风寒。”我听闻此言,半真半假的夸赞道。
他只嘿嘿的笑着,末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哥哥有没有吃啊,要不要一起?”
我轻轻点点头,嘴角向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应了个“好”字便再无任何声音了。
他屋子比我所想象的要整洁的多。没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仅一张床,一张桌,一面屏风,几个蒲团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用手背试了试那食盒表面的温度。似乎有些凉了。转头,冲后在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月华,把这些热热再盛上来罢。”
“是。”她应了一声,从我手中接过食盒。动作十分流畅,但不知道为何,总令我感觉有些不自然。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哥哥,您今日终于得了空来看我了。以前总有忙不完的公务。”他撅了撅嘴,颇为委屈的抱怨道。抱怨完,又小声嘀咕起来,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的:“我都忘了哥哥上次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近日城中命案频发,陛下让我查明真相,这才有了如此多的闲暇。”我看着他那副纯真无害的样子,心里有什么地方只一下便被软化了,反倒是说不出什么试探的话来了。只浅笑着看着他。
此时,月华正端了一个三彩珐琅海碗向这里走来。一瞬之间,花香被食物的香气所取代,又混上他屋中若有若无的异乡,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
“少爷!”她因为手里端着碗也不方便行礼,于是就叫了这么一声,颔首也算做是行了礼。我没让她放下,她就一直在桌旁立着,给我一种马首是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