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善恶,在宁静中自能感知,如同在母亲腹中,无需思考,却能与母体一体,自然知晓何为和谐。修行之路,亦非思考所能决定,而是在放下思考,回归宁静之时,方能寻得那通往真理的小径。”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望向远方的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那真理所在的彼岸。
摩卡尊者脸色一沉:“你这是歪理!若都如你这般,佛国将陷入混沌。我们依靠思考所建立的秩序、所遵循的法则,难道都要弃之不顾?”他的声音愈发高亢,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
此时,天空中不知何时聚集了几朵乌云,遮住了部分阳光,天色变得有些昏暗,仿佛是天地也感受到了这场辩论的紧张气氛。
梨裳目光坚定:“尊者,秩序与法则若成为束缚灵魂的枷锁,那便失去了意义。
我们在思考中建立的,往往是外在的框架,而真正的灵魂归宿,在宁静的深处。思考让我们迷失在头脑的云雾中,如同章鱼释放墨汁,看似安全,实则与真实渐行渐远。”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空气中的沉闷,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一振。
摩卡尊者一时语塞,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但仍强辩道:“那你所说的性高潮中的无思考状态,简直是亵渎佛法,将神圣之事与低俗之欲相提并论,成何体统?”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梨裳神色严肃:“尊者误会了。性高潮只是一个示例,是人类脱离头脑束缚的短暂瞬间。
在那片刻,我们回归到一种纯粹的存在状态,与爱人、与世界相连,这与佛法中追求的无我、与万物一体之境,有相通之处。这并非是对佛法的亵渎,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揭示我们与真实相连的可能。”
她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执着,毫无畏惧地迎上摩卡尊者愤怒的目光。此时,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下,法坛周围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是上天对梨裳话语的认可。
此时,周围的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激烈的辩论。各大门派的俊杰们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有人面露恍然,有人则眉头紧锁。
他们或盘坐在云朵上,或站在法坛周围的空地上,眼神紧紧地盯着梨裳和摩卡尊者,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花朵轻颤声。
摩卡尊者见自己在言语上占不到上风,竟试图以气势压人:“你这无知小儿,竟敢质疑六祖法门的智慧,我等传承千年,岂容你这般诋毁?”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向梨裳席卷而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扭曲起来。
梨裳却不为所动:“尊者,我无意诋毁任何法门,只是追求真理。若六祖法门真为智慧之学,又何惧我这几句言语?真理越辩越明,若只是以传承之名打压异见,那才是对佛法的亵渎。”她的身形如同一棵苍松,在风暴中屹立不倒,散发出一种宁静而强大的力量。
摩卡尊者的挑刺,再度铩羽而归,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自觉无颜,只得灰溜溜地携陈云遁入虚空。
他们离去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松了一口气,阳光重新洒满大地,花草树木在微风中欢快地摇曳,似是在为这场辩论的结束而庆祝。
一位白发飘飘之修行老怪,站在远处的山峰之巅,衣袂随风舞动。
他望着梨裳,眼中满是赞叹与钦佩,不禁感叹:“不愧是脉轮尊者,句句皆道出法相真谛,老夫自愧弗如。”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宁静的空气中传得很远,仿佛是对这场精彩辩论的余韵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