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溪始终耐心地教导着学徒们,没有一丝不耐烦。
她一会儿给这个学徒指点几句,一会儿又帮那个学徒纠正错误,忙得是脚不沾地。
到了傍晚,医馆里的病人渐渐少了。云溪看着略显疲惫的学徒们,拍了拍手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来,咱们一起总结一下今日所学。”
说完,她自己先找了个凳子坐下。
学徒们一听,立马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的收获和疑惑。
有的学徒挠着脑袋说:“师傅,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气血咋调理。”
有的着急地喊:“师傅,那经络疏通的手法我总是做不对。”
云溪听着,没有一丝厌烦,一个一个地认真解答着。
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又舒展笑容,耐心细致地给学徒们讲清楚。
正说着,突然,一个小乞丐跑了进来,“夫人,我肚子疼。”
这小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云溪赶忙起身,拉过孩子,柔声道:“来,孩子,让我看看。”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按在小乞丐的肚子上,边按边问:“这儿疼不疼?”
小乞丐咬着嘴唇,摇摇头。云溪又换了个地方,继续问。
经过一番诊治,云溪转身去药柜抓了药,包好递给小乞丐,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馒头,塞到小乞丐手里,说道:“孩子,拿着这些吃的,回去按时吃药,很快就会好的。”
小乞丐接过药和吃的,眼里满是感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颤抖着说:“谢谢夫人。”
云溪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快回去吧,以后要注意身体。”
送走小乞丐,云溪看着学徒们,“医者仁心,无论贫富贵贱,都要一视同仁。”
学徒们郑重地点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
云溪的医术传承之路也越来越顺畅。
这一天,医馆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名叫林婉儿。
林婉儿生得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有些憔悴。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一进门,她就冲云溪盈盈一拜,怯生生地说道:“云溪夫人,我听闻您医术高明,特地前来拜师。”
云溪放下手中的药材,抬眼打量了她一番,目光锐利而沉稳,问道:“你为何想学医?”
林婉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咬了咬嘴唇说:“我自幼失去双亲,看尽了世间疾苦,想通过学医帮助更多的人。”
云溪微微动容,点了点头说:“好,那你便留下吧。”
从此,林婉儿成为了云溪的又一个徒弟。云溪对林婉儿格外严格,从辨认药材到诊断病情,每一个环节都要求她做到一丝不苟。
林婉儿也十分刻苦,常常深夜还在研读医书。
油灯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得她的脸庞忽明忽暗。
她时而皱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那认真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称赞。
一天,医馆里来了一位重伤的病人,伤口血流不止。
病人疼得直哼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云溪当机立断,喊道:“婉儿,你来帮忙包扎伤口。”
林婉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
但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病人身边,按照云溪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拿起纱布。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紧紧盯着伤口,不敢有丝毫大意。
云溪在一旁看着,不时出声指点:“婉儿,手再稳一点。”
林婉儿咬着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熟练起来。
经过一番忙碌,伤口终于包扎好了。林婉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累得直喘气。
云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婉儿,做得不错,以后多练练,就更熟练了。”
林婉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又过了些日子,林婉儿跟着云溪出诊。那是个下雨天,道路泥泞不堪。
林婉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云溪身后,手里提着药箱,身上溅满了泥点。
到了病人家里,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林婉儿赶紧帮忙把老人扶起来,云溪仔细地为老人诊断。
林婉儿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帮忙递个东西。
回到医馆,林婉儿顾不上休息,又开始整理出诊的记录。
云溪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
就这样,在云溪的悉心教导下,林婉儿的医术日益精进。
渐渐地,云溪医馆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而云溪的医术也在她的徒弟们中间得到了传承和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