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他是谁?”
聿淙晃着酒杯,勾唇一饮而下,“二皇子走了,我们去陛下那边催催进度吧。”
兰陵抬眼问道:“您这是还放不下长公主?”
聿淙蔑视一笑:“你也太看低你家公子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认为本公子会要吗?”
“但是您的眼睛,从刚才开始就没离开过她,就连跟二皇子说话也心不在焉的。”兰陵担心地看着他。
聿淙不以为然,黄金触手划过,留下印记:“是嘛,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将另一枚彩凤琉璃放进匣子里,一套动作丝毫不带犹豫。
元扶歌不怎么喝酒,刚才官场上的同期敬酒她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脑袋开始发胀。
到了公主府,陆砚修将月奴交给何云雁,就扶着元扶歌回房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深秋,元扶歌衣衫略薄,夜凉如水,陆砚修在旁边妥妥一个火炉子,她止不住地往他身上靠。
“唔~好冷。”
陆砚修将她抱紧,他低头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柔声道:
“我不在,你喝酒了。”
“嗯,头有些晕。”
她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闻着他身上雪松般的气息。
陆砚修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吩咐侍女:“去拿些醒酒汤。”
“不,我要睡觉。”
元扶歌摆着手,在陆砚修怀里一通乱钻。
陆砚修微微蹙眉,“你这么要强是想干什么啊,你有我还不够吗?”
“我真的不想你在混迹在这种混乱的关系里了,你就不能对我敞开心扉吗?”
“我....”
突然元扶歌吻上他的唇,缠绵悱恻,侍女看见了都绕道而行。
空气陡然热了起来,陆砚修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纤腰。
元扶歌其实早在风吹起的那刻就酒醒了,她不想听只能出此下策。
“我喜欢你。”
一滴清泪落下,陆砚修红了眼,舔舐她腮边的泪水,心疼地环住女子娇弱的身子。
“我知道!”
他睫毛微微颤抖,轻柔地回吻她。
她这辈子最悲哀的就是爱而不得,只能眼看着他在自己身边来去自如。
人生太短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陆砚修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抹瑰丽的残阳,等到天黑她就得将他还给太阳,自己一个人独行在黑夜里。
爱情里灵与肉缺一不可,要不爱情就有完备,因为我们不是神也不是野兽,所以只能像个凡人一样,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努力的去爱。
汗水浸湿了两个人的衣衫,榻上颠鸾倒凤,爱在黎明之前熄灭。
刘昆夜里在刑部鬼哭狼嚎的,刘夫人跟刑部闹,被刘全拉了回来。
酒楼的事情今日是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若不是那个逆子他也不必折了一大笔钱。
“你就这么看着儿子进去了?”
刘全推开妻子,当即火冒三丈:“你知道那个蠢货得罪了谁吗?”
“那可是长公主,现在在掌管着各个官员的俸禄,赈灾本就紧凑上面正愁拿谁开刀,然后你那儿子就上去把人得罪了。”
“还有那个陆砚修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你让我怎么办?”
“明日的大会你想让我们全家去死吗?”
子不教父之过,平时不好好管教儿子,现在闯下大祸,就连沈确都躲得远远的。
翌日,元扶歌早早地就洗漱完去了城东。
“各位大人好,这边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