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把休息五分钟听成了五十分钟了呢!一不小心休息回来后就没看到纳兰大姐头,错过了这半个小时的训练呢!
很快,黎问音就发现自己的花招行不通了。
那个女人,无处不在。
——
“黎问音!”纳兰风鬼一样从一个转角冒了出来,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又迷路啦?来,牵着我走就不会丢了,小笨蛋。”
黎问音:“......”
——
“黎问音!”
厕所隔间传来“咚咚咚”的敲响。
那个女人隔着一层薄薄的墙壁担心的询问。
“二十分钟了哟!宝儿你是不是有痔疮啊?要不然我再给你多加一项训练项目?提肛运动如何?”
——
“黎问音!”
垃圾桶的盖子被人猛地顶开,这个无处不在的女人精准无误地逮住缩到小巷子里的黎问音。
“丢垃圾不用跑这么远的!下次我来帮你扔就好啦!”
——
“黎问音”、“黎问音”、“黎问音”,熟悉的声音爽朗的笑,在那背后轻轻一叫,害怕的内心在尖啸。
“妹妹你吃饭太慢了,你待着别动,我来喂你就好!”
“我去拿药吧,你坐着休息会儿,放心,我浑身有劲儿!”
“太棒了你坚持了这么久!比那些第一天就对我喊苦喊累的新兵蛋子们好多了!”
厕所隔间,餐厅后背,垃圾桶里,转角草丛,甚至小楼房顶上探头冒出来。
纳兰风能从各种各样的地方,精准无误地冒出来,逮住策划摸鱼的黎问音,拖去进行下一步训练。
被逮到后面,黎问音基本只剩一个想法:
天道好轮回,黎问音,你也有今天。
——
一天下来,黎问音明明感觉自己全身都要碎了但是被能量饮料吊着一口气,痛不欲生而又不知道哪里痛,精神恍惚地跟在纳兰风身后嘿嘿吼吼地跑。
她对纳兰风的感情从由衷的敬佩中,产生了一种新的情绪:
恐惧。
此女,非常之恐怖。
——
隔日,清晨五点半,黎问音鬼鬼祟祟地戴着口罩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地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外,警惕地左顾右盼,生怕再见到那个女人。
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人,昨天约定好今天六点准时来接自己,给黎问音吓得一直到凌晨两点也没敢合眼。
感觉一合眼,纳兰风就要从床底下或者被子里钻出来,挣扎着爬向自己,拽着她的脚踝拖着她的手,说着什么她改主意了,要对她进行晚间特训。
太恐怖了,学生会怎么还有这么恐怖的女人。
明明昨天纳兰风大部分训练都是陪自己一起完成的,她还一瓶药都没喝,怎么还那么生龙活虎精力无限,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这是什么打扮?”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黎问音一个激灵,猛地一抖,惊颤恐惧着面容,僵硬地回头。
尉迟权。
住院那几天,尉迟权把她的房间调到了他的旁边,主城区高级区的贵宾层,也是上官家的意思,毕竟她过几天就要作为新晋热门受邀嘉宾去参加新年剪彩,理所应当住在这里。
黎问音真的是被吓坏了,神志不清到一瞬间男女声都没分辨出来,那个女人恐怖的身影挥之不去,直到看清尉迟权的脸后她才冷静下来一点。
尉迟权看着她。
很微妙,现在他们都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口罩,黎问音伪装的比他还彻底一点,就差把裹尸袋给自己围上了。
他一笑:“你现在是被通缉状态吗?”
黎问音:“......”
好熟悉的话,合理怀疑此男小肚鸡肠地耿耿于怀,就等着哪天把这话还回来。
“纳兰大姐头现在是我的健身教练。”黎问音艰难说道。
“啊,嗯。”不用多言,尉迟权已然了解。
黎问音惊魂未定,和他说话的同时还在注意周围:“你呢?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现在才五点半。
尉迟权言简意赅:“工作。”
换往常,黎问音还会同情同情他,善良的心想蛮可怜的这么早就要工作。
现在,经过纳兰风的折磨,黎问音变成了邪恶的黎问音,嘿嘿地心想着,好样的,你也不好过,太棒了!
棒过头了,直接体现在脸上了,尉迟权就看见她听到自己说是工作后立马眉开眼笑,宽大的墨镜都挡不住她的快乐。
“......”
这小没良心的。
于是尉迟权头轻轻一偏:“纳兰部长早上好。”
黎问音猛然瞪眼回头去看,发现一片空荡后怒而看回来:“又又!同是天涯早起人,你怎么能这么戏耍我!”
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怕!黎问音现在对“纳兰风”这几个字有多敏感!
尉迟权柔声道:“放心,纳兰风很负责的,会让你好好变强。”
“这我当然知道!”黎问音懊恼,“我是......”
“黎、问、音?”
身后传来豪迈的女声。
黎问音心头一颤。
纳兰风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笑着看黎问音僵硬的脸庞:“怎么五点四十就在等我了呀!哈哈!我还以为你起不来呢,这么棒,为了奖励你,今天一定好好上强度!”
黎问音绝望地求助尉迟权。
尉迟权看着纳兰风把她拖走,对着黎问音绝望的眼神笑着摆手。
放轻松,过程很快乐的,祝好运,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