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长平对水溶道:“四哥,你不是还有事吗。”轻轻的哼了一声,水溶没有做声,转身离开。
黛玉黯然的对长平道:“真是祸从天降,这次又让公主为难了。”长平笑道:“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以后见着娘娘我们绕道就是。”
苦笑了一下,黛玉低声道:“抬头不见抬头见,这后宫里”“好了。”长平道:“我们回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是。”
养心殿里,皇上接见完了贺寿的群臣,长长地舒了个懒腰,对侍候的戴权道:“一大早就起来,一直到如今,朕还真有些累了,看来不服老不行,戴权,给朕泡杯参茶。”
戴权应了一声,吩咐了宫女几句,这才转过身道:“奴才觉得皇上年富力强,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怎能说老呢。”
看了戴权一眼,皇上淡淡的讥讽道:“朕知道在你们这里听不到真话。”戴权笑了一下,道:“奴才说的确实是真话。”
哼了一声,皇上道:“朕还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好了,还有什么事。”戴权小心的上前道:“皇上,殿下们送的寿礼奴才都整理出来了,皇上要不要看看。”
抿了口茶,皇上道:“好,你把单子拿来朕看看。”戴权脆快的应了一声,将单子递了上来。默默的看了几眼,皇上道:“北静王的呢。”
戴权小心的道:“王爷的在另一张单子上。”皇上眉头一皱,睿智的眸子冷冷的看了戴权一眼,厉声道:“不管如何,他依然是朕的儿子。”
戴权一下跪了下来,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没有理会,皇上一下背过身去,上了龙案,看着一动不动的戴权道:“朕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
戴权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奴才这就去拿。”不一时,戴权亲自捧着一个乌木匣子走了出来,心惊胆战的对皇上道:“皇上,这是北静王爷的礼物。”
默默的看了一眼,皇上没有打开,只是盯着戴权低低的道:“你给朕记住,朕有十一子,这是谁也不能更改的。”戴权忙不迭的点头道:“奴才记下了。”没有看戴权,皇上挥挥手道:“下去。”
戴权刚要退下,却听皇上道:“将这个匣子也放回去。”戴权疑惑的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皇上,没敢做声,上前捧起匣子,退了出去。缓缓地倚到龙案上,皇上没有做声,只是长长舒了口气。
树影渐渐短了,后在门口的戴权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昨夜伺候着皇上批阅折子,今日一早皇上起的又比往日早些,还要服侍更衣沐浴,接见权臣,刚才又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呵斥,使的戴权的心总是飘忽的着,觉得竟是比往日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