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了水溶一眼,黛玉不由想起当初穆瑶换串子的事,虽然知道穆瑶那时是水溶钦定的王妃,只是不明白水溶为何会对一个普通的珠串如此在意,难道这串子会是水家的。
想了一下,黛玉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水家的,穆瑶又怎会将串子送给自己呢,那可是他的聘礼,再糊涂的人也不会这样做。
就在黛玉低头不语的时候,水溶忽的声色俱厉的道:“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说。”那严厉的声音里带着焦灼和愤怒,听在黛玉的耳里竟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或许水溶心平气和的问一句,黛玉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上次还欠了水溶的人情,也许会说的,但是此时的这一句喝问,无异于质责与怀疑,在黛玉敏感的心中,本来犹豫的心思反而更坚定了,抬起头,淡淡地道:“民女一不偷二不抢,这串子来自何处恐怕与王爷无关。”
轻轻冷笑了一下,黛玉眼前的水溶有种不同往日的寒意,微微倾过来的身躯带着逼人的霸气:“与本王无关?你说无关就无关,这是本王的东西。”
黛玉静静地怔了一下,随后面色平淡的道:“或许王爷看错了吧,相同的东西多了去,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串,王爷怎能确定是自己的呢,再说民女还不至于作践到去贪图别人的串子。”
微微一皱眉,水溶没有做声,凌厉的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黛玉,低沉地道:“这是东平郡主的东西,是不是。”
虽然已经相信这串子可能就是水家的东西,但是黛玉却没想到水溶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似水的明眸里掩饰不住一丝惊愕和犹豫,看在水溶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意味。
紧紧盯着黛玉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和慌忙避开的目光,水溶虽然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但眼前还是不住的闪过穆瑶出事的路旁与黛玉的偶遇,东平王府里黛玉和穆瑶亲热的样子,城外黛玉自冒郡主的事,逸园里侍墨平静的回报的穆瑶是因为中毒而亡,再联想到那次在长廊里见到黛玉坐着东宫轿辇上的悠闲,以及侍墨那日晚上回禀的话,一件件,一桩桩,瞬时在水溶精明的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一切似乎像偶然,又似乎让人觉得像是
“蓄意。”这两个字闪现在水溶的眼前时,水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一下子冲了出来,接着周围忽然间冷了下来,有一股寒意从心底慢慢的浸透了所有的一切。
借着酒意,水溶不甘心的一把抓起黛玉的手腕,握过来的力气依然如上次那样用力,深邃的清眸里那一份如幽潭般犀利使得黛玉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没有理会黛玉的愠怒,水溶只是不容置疑的责问道:“这个串子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件事你有没有”
“咦,果然如五哥说的,原来四哥真的是在会佳人,而且还嘻嘻。”水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水渺大惊小怪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抬眼看,水溶只是盯着黛玉,手下依然没有放松,不甘心的道:“说,这是为什么,东平郡主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