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心内冷冷一笑,虽然知道水浩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还是敷衍的道:“弈冰谢过大哥的好意,刚才的事确实是弈冰喝醉了酒一时失态,还请大哥帮着担待一下,皇上那里”
水浩没有做声,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水溶,随后好似漫不经心的道:“弈冰,纸是包不住火的,何况以她的模样,也配得上你,你又何必遮掩呢,再说了若是你反悔,岂不要了人家的命,你说大哥说的对不对,好了,我先走了,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说完,水浩没有再看一眼,转身潇洒的离开,白皙的脸上涌上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伴着他轻快的步子,使得他平添了几分气度和风华。
“你就放心吧。”这几个字如针般刺着水溶看似醉意,实则清醒的头脑,一下直起身来,水溶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狠鸷,墨瞳一眯,自言自语的道:“既然是你先逼得我,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回到北府,水溶的脸上已没有了一丝醉意,便往前厅走便吩咐道:“六子,去唤长史过来,还有告诉侍风,就说是本王说的,要他把那件东西取回来,本王今日就要用,你一说他就知道。”
六子应声而去,水溶脚不停歇的向书房走去,步履间的风扬起他银袍的后摆,带着一份不言而明的风华。
刚刚坐下,长史朱策已经走了进来,见过礼后,水溶神色严峻的道:“策公,上次本王和你说过太子的那件事,东西你拓印好了吧。”
朱策点点头道:“下官已经拓印好了,和原样无疑。”点了点头,水溶缓缓的垂下眼睑,轻轻地敲着眼前的卷宗,过一会儿才道:“将拓印的那份拿来,本王要送给他。”
朱策脸色一变,低声道:“王爷,这”立起身来,水溶负手走到窗前,叹了口气,黯然的道:“本王一时大意竟有了把柄落在他手里,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朱策想了一下,道:“王爷,这是王爷手里最有利的杀手锏,此时抛出去,下官怕他灭了口,那王爷以后就”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一步本王若是落在下风,以后想与他抗衡,那就更难了,所以,本王不得不做,为自己争取转机。”水溶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看着外面,冰冷的声音坚定而又不容置疑。
朱策低声道:“既然王爷已经决定了,那下官这就去拿。”摆了摆手,水溶道:“去吧。”
看着眼前摆着的纸笺和玉簪,水溶忽的自嘲的笑了,低低的道:“想不到我们两人都载在了女人身上,这可真是贻笑大方。”
夕阳留下最后一缕惨光,便沉了下去,房里顿时少了几分光华,水溶立起身来,对朱策道:“别人本王不放心,还是你去,只要将东西交给他,什么也不用说,他会明白的。”朱策犹豫了一下,道:“王爷真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