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然向朝廷挑战,懂吗?”慕容冲怒道。
几个富商听了这话,吓得腿肚抽筋,差点跌倒。
“大人!这种事情,我们真的一无所知。搞不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的。”刘鹏看了看其他人,还是想撇干净身子,壮胆抢着辩解,道,“我这里,只是负责招待……”
“有这么简单吗?负责招待,怎么连太守的日常生活都涵括了,太守没有自己的家吗?竟然还为未来的太守留了私人修身殿?什么意思,笼络?卖乖?讨好?”慕容冲俯身看这个跪在地上为自己辩白的家伙,怒道,“心术不正!来人,拉出去,问斩!”
好家伙,这架势,绝对的雷厉风行啊!
剩下的几个商人都害怕了,捣蒜般地磕头认罪,把这几年和钱东明如何勾结坑人的事情一一抖了出来。
“我们也没办法啊,那个老太守鬼得很,不仅贪财贪色,还特霸道,硬是把原来接待各地客商的店弄成了卖肉的怡香楼,让他的手下过来负责经营,哦,那个新进的梅儿,就是现在怡香楼的大管家,暗地里,别人都叫她老鸨子。”布商哭丧着脸报密道。
慕容冲满意地点点头,一个劲的夸这个家伙识大体,顾大局。
别的几个见了,也坐不住了,心想,那个钱东明都已经升天了,便没有什么好保密的了,争着抢着立功。
慕容冲从他们的抢话中捋了捋,慢慢有了头绪,整理出来差不多是这样的:
刘鹏是钱东明外聘的管家,主要负责他们所谓的私人会所的接待。
当然,这个私人会所嘛,本地的商人在钱东明的恐吓下,都必须“自觉自愿”地加进来,前提条件是,每年得上缴万贯银两,别搞错了,这不是入股,更不要梦想着年终分红啥的,而是“甘心乐意”地支援平阳的建设。
另外,官府有任何一个活动,需要在这里举办的话,这里的费用是本地商户轮流坐庄,钱东明是不负任何责任的,尽管收钱好了。
因此,那个刘鹏基本上确定为钱东明的走狗,而其他人,大多是出于无奈。
这个坑爹又坑民的钱东明真是死有余辜!
刘鹏被手下的人拉出去,当众在院外被砍了头,走狗的下场真的惨不能睹!
现在,平阳郡府更新易主,慕容冲经过一番拼命,正常履新,开头就掀翻了旧有的陋习,破了规矩,让人看到了崭新的平阳郡府,众人很是开心。
忽然,街上响起了鞭炮声,随着,便此起彼伏,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冲调头问道。
喽啰中有知晓的当即告知:“平阳街头上的平民百姓听说来了一个清官,颠覆了一贯的风气,杀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钱东明和他的副将何垒,感觉,天气从此晴好,不再阴霾密布了,就很开心,自发的燃放烟花爆竹,用以庆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