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爱米丽小姐可是孤身独活,并且经济状况窘迫,大小姐也得体验体验金钱匮乏带来的困顿,理解人情世故了。
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爱米丽小姐不仅没穿丧服,甚至面无悲色,告诉来访者她的父亲并未离世。连续三天,无论谁前来探望又或者劝她妥善处理丧事,她始终坚称父亲仍然健在。
直到大家威胁要采取法律手段甚至动用强制措施时,她才最终屈服,允许他们安葬了她的父亲。
爱米丽小姐一次次驱逐想让父亲下葬的人,仿佛在重现当年她的父亲为了维护门第尊严而驱逐她身边的每一个年轻男子。
而她紧握不放的行为,似乎是想要留住那个夺走了她全部依靠的人,因为她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额,这父亲有点不太好吧?破坏女儿的姻缘,死守着自家的贵族身份……”安思来有几分感慨,“不过小镇上其他人真的好八卦,见不得人好。”
……
几个月后,镇里要修路了,来了一个叫伯隆的工头,他很快和小镇的人打成一片。
包括因为父亲的去世闭门不出的爱米丽小姐终于也因为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
每逢周末下午,伯隆便会和爱米丽小姐一同逛街。
最开始大家对于爱米丽小姐的社交生活好转怀有善意,可后来有人开始说三道四,伯隆这种外地来的工人,拿的还是日工资,哪里配得上出身贵族的爱米丽小姐?
这贵族小姐死了爹就开始无法无天,不在意自己的贵族身份了,真和工头想要结婚的话,自然有家族里的其他远房亲戚会阻止。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镇上的人开始小声说“可怜的爱米丽。”
“这件事是真的吗?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是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当然,他们在谈论时都会用手掩住嘴巴,声音低微而谨慎;即便百叶窗紧闭,挡住了周末午后慵懒的阳光,但当那清脆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时,依然能听见如丝绸摩擦般细微的低语——“可怜的爱米丽。”
即使爱米丽深陷在这样的生活中,她仍旧高昂着头,仿佛在展示自己作为贵族的最后一份尊严——哪怕她已融入平凡的生活中,但她依然渴望得到尊重,决心展现自己绝不屈服于外界压力的态度。
再一年后,爱米丽的堂姐妹来看望她,看到了爱米丽小姐买老鼠药!
“嘶?爱米丽该不会要自杀吧?还是假装自杀?”安思来晃脑袋问道。
“这种爱情……”
“属实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的离去然后想伤害自己。”
“不过爱米丽小姐应该是并不被认可和伯隆在一起,毕竟她家的贵族身份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