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速度很快,马上把驿站给围了起来,韩昭让御林军的人在外,王府的侍卫在里面,怕他们冲动坏事儿。
也是因为王府的兵和大宛人打过仗,怕大宛人报复,王妃不敢杀,杀一些将士没人会在乎的。
盔甲兵器都仍在地上,双手举起来,表达了投降的意思,大宛人果然没有动他们。
他带着讨好的笑意,看着隆隆而过的骑兵,最后来了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韩昭道:“在下御林军统领韩昭,保护镇国王妃去孟州办差,借宿驿站,还望将军通融一下,我们愿意投降!”
领头的大喜,镇国王妃居然在这儿,这可是天大的功劳,顾不上理他,一阵风似的去禀告。
沈清菀面不改色地靠在床上,还有心情喝了参汤,天塌下来也得吃饱肚子,越是大事儿越要冷静。
外面传来盔甲的摩擦声和靴子跺跺的脚步声,门帘掀开,来人居然是耶律录旗,沈清菀很是意外。
云烟等丫鬟护在她床前,警惕地盯着他!
耶律录旗哈哈大笑,走近看着沈清菀的眼睛,道:“好久不见,清菀,生病了吗?脸色不大好呢,元靖羽还真舍得让你奔波劳累,不是个合格的夫君呐!”
沈清菀摆摆手,让丫鬟们退下,最起码自己的性命无忧,也笑着道:“夫妻一体,帮夫君分忧解难也是应该的,不能因此来评价合格不合格。
我喜欢和夫君并肩作战,共同抵抗风雨,那样才会彼此尊重,而不是像藤蔓似的依附在他身上,靠他保护。”
耶律录旗露出欣赏之色:“说得好,本王以为此生再难见到清菀了,没想到老天垂怜,让我们再次相聚,清菀,这次,我是不会放手的!”
云烟几个吓得脸都白了,担忧地看着她。
沈清菀面不改色,没有羞恼也没有辩驳,淡淡道:“世事难料,殿下别说的那么绝对,本宫相信殿下是个君子,不会强人所难,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俘虏了,那么可不可以申请优待?
我这身体你可看到了,得好好修养,否则殿下只能和我的尸体叙旧了!”
耶律录旗眉头紧皱,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什么病呀?需要找医生吗?”
“水土不服,气血失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药已经开好了,慢慢调养就行,所以才会滞留在这儿呀!”
耶律录旗点点头:“我还有事儿,你歇着吧,等拿下孟州城,再来接你,你好生养病!”
沈清菀笑着点点头:“多谢殿下!”
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似的,丝毫看不出是正在打仗的敌对关系。
耶律录旗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出去了,窗户外面人影幢幢,不用想也知道,这间屋子已经被围的密不透风。
沈清菀长长松口气,让云烟服侍她躺下,准备睡觉,养足精神才能和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