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挂这么快。”
张海一溜烟儿跑到别人家门口的灯笼上把人家挂灯笼的粗铁丝也给卸下来一段,拿着作案工具就回去开始作案了。
他先是趴地上看了几眼,然后就爬起来先把那根粗一点的铁棍塞进了钥匙眼儿,接着又把粗铁丝塞了进去。
他一手把着铁棍,另一手去勒着铁丝试图转动锁心,可惜试了几次都没什么动静。
于是他又拔出来重新调整位置,又鼓捣了一阵后再次尝试了一下,“咔咔”的声音响起,老旧的锁心还真的动了。
我小声念叨着:“家里的小老头真值钱呐。”
我和张海对视一眼,两人扶着卷帘门的边缘小心把门拉起来一半。
里面的塑框门还有一道锁,不过这个锁就在张海的知识面里,他用自己的细铁丝几下就把锁撬开了。
门被打开了,张海轻轻闻了两下,却没闻到什么怪味儿。
“老弟,你别是弄错了吧。”
我也闻了闻,鼻腔里充斥地全是油漆味儿。
“这会儿确实没有,但是不看一看我不甘心。”
我回头把卷帘门拉了下来,从货架上扒拉了一个崭新的手电用。
这店铺又窄又长,各种杂货从头顶铺到脚底,满满登登地几乎要没地方下脚了。
张海皱着眉看了一圈:“这哪能藏东西,阔克又特么不是小鸡崽儿。”
他用脚在地上跺了几下:“这都是实心儿的,但凡有个地窖呢!”
“不对不对,你让我想想。”
这也不是农村,地里头都是电线水管什么的,哪能随便自己挖地窖。
他这个店铺的格局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张海却不觉得,整得跟我有病似的。
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哪儿不对劲来着……”
张海看着笑了:“可别敲了,本来就不机灵,再敲瘪了。”
但他这一句话就像一把钥匙,一下打开了我脑子里的闸门:“瘪进去了……对对,隔壁那间就是少一块儿,哥你们没进肉铺的隔间。他后边那个隔间比外面要少一大截,至少也有个两三平了,中午又没楼梯没电梯的,按说这边应该多一块才对,整体应该是个L形。”
我指着这店铺的最里头:“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把其中一部分隔起来了。”
张海听懂了我的意思,直接走到尽头,将手穿过货架上满满登登的货物在墙上敲了敲。
“咚咚”几声,他赶紧扭头看向我:“后面是空的!”
“来来来,搬开!”
我俩一人一边,一咬牙将装满货物的铁艺货架调转了方向。
这时一面老旧泛黄的墙面露了出来,仔细一看,墙上能隐约看出一个长方形的轮廓,应该就是门了。
这门很小,也就一米二三的样子,上面刷着白色的墙漆,和旁边的墙一样已经氧化变色了,看来这个隐秘的小房间已经存在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