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石龙气冲冲的走远,郎世炎落寞的看着他的背影矗立良久,才叹道:“可惜啊,哎,石龙将军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郎某无能,留不下劝不住他。”
田括忙安慰道:“郎将军对他已经仁至义尽,大不可如此自责。想来倘若真有差池,侯爷也不会怪罪于你。”
郎世炎摆摆手叹道:“毕竟是郎某以下犯上,已经是死罪。。。只是郎某不忍心看着几万兄弟因为主帅的一时鲁莽,就深陷死地。。。青州辛苦筹备的粮草被石将军运走,田大人深明大义,倒是我军愧对青州父老了。”
姜二也上前劝道:“将军还是先回田大人府上歇息,我们军民一心,从长计议。”
郎世炎令亲兵回营传令,全军开拔,退守到青州城内。亲兵领命而去。
周围的乡绅和老儒,眼见兵变在前,倒是不敢再多说一句。郎世炎和众人拱手道别,和田括、姜二回到了田府。
田括见郎世炎闷闷不乐,一边令人看茶,一边勉力宽慰。
姜二陪坐一会,和田括使了个眼色,悄悄的退了出去,田括见郎世炎正在懊恼,并未在意姜二,心中暗自窃喜。又见厅外郎世炎的侍卫各个精神抖擞,却也不敢表露喜色,只是陪着郎世炎叹息不止。
过了好一会,一个亲兵进到厅内,对着郎世炎耳语几句。郎世炎笑道:“看的准了?”
亲兵笑道:“准了,两只白鸽,从后院飞走了。”
郎世炎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指着田括笑道:“绑了。”
几个侍卫上前不由分说,把田括拖下椅子按着跪在了地上。
田括大惊,嘴里说道:“郎将军,这是何意?”
郎世炎一挥手,几个人把五花大捆的姜二也押了上来,嘴里说道:“启禀将军,田府上下,俱都被属下控住了。”
郎世炎点点头,这才坐了回去笑道:“田大人,你可知罪?”
田括怒道:“郎大人,田某本意和贵军携手抗辽,为何这般对我?”
郎世炎不答,先冷笑着看着姜二,道:“姜壮士,你说呢?”
姜二倒是硬骨头,面色不改,冷冷的看着郎世炎不说话。
“好,你不说,我来说。”郎世炎笑道:“你带人找寻我军,想联手是假,想通风报信是真。”转身对着田括笑道:“田大人的计策,是想把我军诓进青州城,围城灭我,瓮中捉鳖,我说的对吧。”
田括闻听阴谋被一语道破,脸色煞白,嘴里还想抗辩,却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郎世炎笑道:“适才我故意下令全军入城,姜壮士在后花园放飞了两只信鸽,如我料的不错,应该是分别给济州和徐州的辽狗,约定来围攻青州。我军探子来报,这两处的辽杜联军,已经集结了数万大军,徐州三万人已经上路,济州则蓄势待发,只等青州的情报就快马加鞭前来合围。姜壮士,我说的不错吧?”
事到如今,姜二也是明白当日寻到石郎军时,对方已经早生警惕,将计就计而已,板着脸说道:“郎大人,闲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郎世炎赞道:“果然是条汉子,只不过壮士有这气概,为何要与辽狗同流合污。”
姜二骂道:“姜某是杜宣将军手下,和辽人没什么干系。杜帅不日将登大宝,一统中原,天下太平。倒是姜某人和你们所谓讨逆军,不共戴天。”
“哦,郎某洗耳恭听,你和我军有什么深仇大恨?”郎世炎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