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一呆,顿住半晌,突然,眼中滴下泪来。
阮年年莫名其妙,只觉得这女人今天有点乍乍呼呼,心中不由升起个念头,难道是因为她少年时就被封印,现在还是个少年人的心性?否则也说不出“没人敢欺负我”这样的话来吧!
这边杨倩已经滴滴答答在流泪了,“自从我回家后,人人都知道我灵根有损,谁不来踩一脚?如今我住的是朝北的小院,吃的是陈年的米面,连用度也克扣?因他们都知道,我已经是个弃徒……”
阮年年听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本应觉得她可怜,却实在升不起多少同情来。
她积极给自己牵线拉媒,就为了自己不受欺负?那么合该她阮年年的一辈子幸福就这么栽进去了?
阮年年叹了一声,叫来璃泽,打了水给杨倩净面,而后道:“这话。我听听就算了,师姐以后莫要再提,杨家那边,我会找人只应一声,管不叫你再这么委屈就是。”
杨倩还想再说什么,阮年年却止住她,看向璃泽,“好了,送师姐出去吧,小心打点着,师姐爱吃的爱用的,都从我的份里出。”
璃泽应下,将门拉来,“杨师姐,请吧。”
杨倩犹如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憋憋屈屈的又吐不出来,盯了阮年年半晌,最后,不轻不重哼了一声,走了。
璃泽回来后,阮年年问:“都安排妥了?”
“都妥当了,”璃泽道:“临走前杨师姐还让我向您多说好话,说她那表兄有多出彩。”
“你觉得,杨师姐精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