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年嘀咕着哼了一声。
到底催湛然与她关系不错,抖落了许多东西出来,有法宝,也有丹药,“这些你带着防身,虽然你现在玉虚五等,但人心险恶,你可得注意点儿。”
阮年年都应了,半晌,试探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要带的?比如蓬莱洲的……”
催湛然一板栗敲在她头上,“你给我安生点!不准去我家!”
阮年年:“嘤嘤嘤!”
众人都准备好了,临出门时,那许久不见的谷唯斌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一溜烟跑来了,哭丧着脸求她:“阮师妹!阮师妹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阮年年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大方脸儿,茫然了两秒。哦,对了,他到现在还被自己当猴儿耍呢!
谷唯斌见她不说话,凑近一点,小声问:“那黑玉断……”
“哦,我明白,”阮年年恍然大悟,咳嗽两声:“行,我就先给你一瓶,你省着点用。”
“哎、哎!”
谷唯斌笑得十分狗腿,毕竟和命比起来,尊严什么的可以暂时一边放放他如获至宝一般将满满一瓶小糖丸儿揣进了怀里,又郑重对阮年年揖了一揖,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阮年年待他走了,才绷不住躺在床上,笑得打滚。
璃泽是要跟着她走的。两人当日晌午动身,先乘一辆青虚牛车出发,灵兽腿脚轻便,牛车十分平稳。车里阮年年笑着将谷唯斌的事对璃泽说了,璃泽沉默看了她半晌,憋出一句:“师姐,您肚子里坏水真多。”
“谁叫他打我主意来着?”阮年年正色回答:“璃泽,你也得跟我学学,别成天一板一眼的,该蒙的时候,就得蒙!”
璃泽抿抿嘴,跟着轻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