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和其他总旗看向了秦风。
秦风不置可否,昂着下巴看着发难的老总旗,示意他接着讲下去。
老总旗看到秦风没有立刻惊慌失措,甚至谨慎到没有立刻接话反驳,心中有些犹豫。
自己真的要按照几个人商讨的意思做出头鸟针对校尉手下的心腹吗?
但想了想家中的幼子,为了幼子前途,他还是决定出口。
奋身一搏吧。
这是发难的第一步。
“按理说作为离平乡的总旗,汝有监管离平乡的职责。”
老总旗向周围看了看,寻求认可。
有几个人带头点了点头,其余人也微不可查地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但是就在距离平乡一里多的林子里,穿梭了如此数量的妖魔斥候。”
老总旗面露厉色,拍了拍桌子,声音尖锐:“你作为离平乡的总旗却没有一点发现?”
“你该当何罪!”
秦风心中一紧,这是失职之罪,但是却不致命,恐怕另有后招。
若是急于反驳,落于下乘,则是会踏入了他的下一个陷阱。
发现了却没有禀告,就是失察之罪,甚至可以攀咬到通敌。
老总旗露出一丝快意。
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关系户,终于被我抓到了马脚了吧。
方愠文阴沉地凝视着秦风,看他想要如何回答。
若是回答不好,不说丢了秦风自己的职位,他的脸面也会大大损失,秦风是他一手栽培的。
秦风面无声色,心中百转千回。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攻讦,对方肯定在接下来的话题中,做好了充足万分的准备。
无论自己如何雄辩,只要顺着他的话题,就一定会落入另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陷阱。
或许他们还拿出一些其余的罪证进行连环指控,纵然不是罪证,但是连环起来也足以让其他人产生莫须有之类的怀疑,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个时候只有跳出桎梏,从自己的思路出手,才能保证自己的话语不会落入陷阱。
秦风淡然一笑,随后面色一转义愤填膺:“这位多年未曾出言的总旗,你可关注平遥县各地的事情?”
“所有离平乡的人都知道,我在去年清除了整个离平乡的妖魔。”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这件事情当时还闹了很大的风波,让校尉大作文章,视为大家的榜样,他们也因此羡慕嫉妒恨,所以对秦风所说的这件事情印象深刻。
秦风随后疑惑地询问:“我付出了如此之多,我对朝廷岂有不轨之心?”
不等老校尉辩驳,此时就是要以快打快。
“我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会知情不报?你”
其他人心中明了,秦风确实没有问题。
老校尉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嘴唇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没想到秦风会以这种手段来攻击反驳他。
若是秦风以密林不在离平乡的范围,那么他就可以打一个信息差,从而订死秦风。
就算不死,后续他也有另一个手段可以攻击秦风,让秦风脱层皮,进而影响到校尉的风评,让校尉多了一点破绽,让县令有口子攻击。
就在前年,朝廷发布了新的税收均田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