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后,去厕所找陆萍,陆萍问他,如何逃过此劫。
他考虑实话实说,大家会蔑视他。故而编了趴浴缸边捡了一条命之谎话。
陆萍关心的问他有没烧伤,他只说还好。
陆萍本想看看他的伤势,他玩笑得问她,为何想看舅舅的身子呢?羞得陆萍面红耳赤。
他最后说:
“事情到这一步,再瞒下去没意思了。肖同志和陆萍谈话,她都跟我说了。”
“我知道你已开始怀疑我了。学习班邀请我讲座,我想趁机打消你的疑虑。”
“故意离开一段距离脱衣服,效果不错,你终于相信了。没想到你暗中又使阴招。”
肖秉义听了他说词,一点反应都没有。微眯着眼,好像在瞌睡。忽然睁眼大喊一声:
“眼镜蛇。”
戚本楷听罢跳了起来,看自己座椅下,然后茫然地看向他。
肖秉义有些失望,然后说:
“戚校长,你尽管解释了背部烧伤问题。但仍摆脱不了,叛变和枪杀褚鹰之嫌疑。”
“我完全可以推出结论:你暗中投靠褚鹰,见褚鹰被包围,故而开枪灭口。是不是啊?”
“你不要无中生有,我是否叛变,相信组织能查清楚。我跟党一条心,经得住考验。”
张清明劝道:“戚校长,我相信你对党的忠诚,也可以给你证明。公安同志职责所在。”
“请你协助他们破案。手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你枕下,你也应该配合他们弄清楚呀。”
戚本楷悲切切的说:
“张副区长,我哪里知道有人暗中害我呢?我今天才知道这枪叫勃朗宁。”
“我也知道,找到这枪的主人,我才能洗涮冤情。可是我,我确实不知道哪个放的啊!”
肖秉义观其情,听其言,发觉戚本楷好像真不知道手枪之事。准备检验枪上指纹再说。
张清明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
“朱主任,我负责区文教卫这一块。学校正进行期末考试。”
“还有不少事需要戚校长处理,是不是先让他回去想想?”
朱大明看向肖秉义,见他摇头,说:
“现在案情还没完全搞清楚,一旦问清楚,立刻释放。”
张清明勉强笑笑:
“好吧,戚校长,我知道地下工作者心里很苦。不要有其他想法,务必配合好。”
他说罢先告辞,走了。
肖秉义要求单独接着审问,让人准备酒菜,二人对吹。
戚本楷一杯下去,苦笑道:
“妈的,特务真害死人哦。解放了,也没安生日子过。你那一盆汤,是故意的吧?”
肖秉义微微点头说:“你想知道我为何怀疑你吗?”
“我没兴趣,其实,我躲猫耳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心里有些愧意。”
“危难之时,我却先保命,讲起来难为情。我这人好面子,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事。”
戚本楷说罢,苦恼的又干一杯。
肖秉义能理解他心情,课堂上大言不惭的吹,也是为了博得大家尊敬,争个面子。
他也很苦恼,得知戚本楷背部烧伤有假,他曾一度兴奋。
可是,被他一个猫耳洞加面子的故事,就搪塞过去了?
他忽然有了奇妙的幻觉:撒下的网中,有条大鱼极力挣扎,就要冲破鱼网了。
他不能让这条涉嫌三个案件的大鱼溜走。他的犟劲又上来了。
戚本楷,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他事后解释,那不叫犟劲。而是执着,职业精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