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见此情形,急忙将钱袋捡起,关切地说道:“你没事吧,我们快走吧。”
“嗯好。”乔上云轻声应道,向秦臻微微福了福身,便准备转身离去。
金逸尘凝视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挑了挑眉,便迈步准备跟上。
“站住,我要连夜审讯黑风煞,你难道不想去听听?”秦臻开口问道。
金逸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但他并未转身,冷冷地说道:“砍头时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要带着我爹娘的牌位观看,让他们亲眼目睹凶手的死状。”
秦臻微微颔首,“今晚,多谢了。”
金逸尘一言不发,带着随从大步离去。
秦臻留下两个衙役处理醉香楼的事宜,随后也准备离开。
出了醉香楼,乔上云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口气,轻拍着胸脯,回头望向醉香楼,叹息道:“唉,今晚真是太不划算了!”
“上云姑娘,前面有家医馆,我扶你过去瞧瞧伤吧。”小山说道。
乔上云微微点头,跟随小山朝前面的医馆走去。
“等等,小山,你看前面,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没走两步,就看见胡同口爬出一个人,那人艰难地缓缓爬行,爬出胡同后便晕了过去。
小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双腿走过去,随即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人的鼻息,“姑娘,他还活着。”
乔上云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人跟前,让小山将人扶起来,准备将其送往医馆救治。
“等等,放下他。”待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乔上云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只觉一阵晦气。
“怎么了?”小山将那人重新放倒,满脸疑惑地问道,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哎呀,算了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山,你去到医馆里找人过来,把他交给医馆的人吧。”乔上云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知道这陈大秀才是怎么搞的,他不是应该跟那花魁品艺谈心的吗?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看着这个自恃清高的蠢货,她是真的不想管。可身在异地他乡,她也不做不到见死不救,就当是日行一善了,把他送到医馆,省的死在这胡同口。
小山起身朝着医馆飞奔而去,乔上云踹向陈富举,口中还愤愤不平地骂道:“陈大秀才,你可真有出息啊!”
“哟呵,看来小公子的膝盖完好无损,还有力气抬腿踢人呢!”身后传来那道熟悉的慵懒男声,金逸尘背着手,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
喵了个咪的,这金老爷莫非是属鼻涕的?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还缠上自己了?
乔上云心中暗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时却又迅速换上一副和煦的微笑,“我就是瞧瞧这人是死是活罢了!”
金逸尘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随从立刻心领神会,递上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他又将小药瓶抵到乔上云眼前,“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用了它,伤口愈合后不留疤痕!”
乔上云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人已经认出了自己?“我们似乎并不熟识吧?你为何要给我送药呢?”
“的确不熟,本公子只是觉得与你颇为投缘,别无他意!”金逸尘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