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轻敲她的头,“什么妃子,是朕请来为你治病的!”
“治病?”薛婉儿不解。
“你身体并不如表面那般好。”司徒文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薛婉儿抬头望着他,“我哪儿有病?你别唬我。若是看病,为何我从未见她来找我?”
“你当时若打开门,便会看到,还有位宫女在场。丁柔是在宫女身上示范,为朕讲解如何按摩穴位,以缓解你的精神压力。那名宫女叫莲儿,是你贴身侍女宝珠的妹妹。你回宫后,可以问宝珠”司徒文解释道。
“真的?”薛婉儿一字一顿地问。
“朕乃一国之君,岂会在此等小事上欺你?至于未问诊,是因丁柔的手法特殊,需在你熟睡时进行。宝珠亦可作证,只是朕让她先别告诉你,怕你紧张。”司徒文缓缓说道。
薛婉儿心生愧疚,“真的吗?”
“以后别这么冲动”司徒文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那神医说……”薛婉儿抿唇,犹豫片刻后问:“我有何不妥?”
“你没察觉吗?我们从未避孕,你却未再怀孕”司徒文凝视着薛婉儿明亮的眼眸,她脸颊微红,略显紧张地回应:“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孩子。”
“你的癸水一直规律,所以怀孕并非不可能。况且朕如此努力……”司徒文认真地说。
薛婉儿羞红了脸,轻声说道,“我们是挺频繁的,是不是我年纪大了?而且,景儿都要成家了,等着当祖父母就好了,我们没必要再要孩子了吧”
“是因为,朕也想念青青。”司徒文试探着说。
薛婉儿怔愣了片刻,眼眶瞬间湿润,原来他也会想念他们的女儿。
司徒文声音里带着些许难过,“当年你有了女儿后,整日陪伴女儿,屡屡拒绝朕,朕为了气你,方在外寻了萧美娘,却未料她所带的恶犬害死了我们的青青。这一场悲剧皆是由朕而起,由此你怨朕,恨朕,朕都无言以对,更无资格心生怒意。朕唯一能想到,或许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能让你有所缓解,也是让青青以另一种方式回到我们身边”
“那,青青真的能回来吗?”薛婉儿含泪问道。
“丁柔说你因心火旺盛、忧虑过度,在情事上难以释怀,所以受孕困难,她教了朕一些按摩之法,并留下一本书,我们可以再试试,若上天再赐我们一个孩子,朕便早日传位于景儿,我们共同抚养孩子长大;若无,朕也打算早些退位,带你游历五月大陆的山水,如何?”司徒文深情地拥抱着薛婉儿。
“司徒,你为何待我如此之好?你明明有很多选择。”薛婉儿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既然又回到皇都,又回到这座宫殿,朕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司徒文说道。
“何事?”薛婉儿疑惑地望着他。
“昔年,丹云的母亲净月女王在全五月大陆为女择婿,各国未婚皇子皆赴皇都”司徒文缓缓道来,那年他仅是南雅国一位闲散王爷。
薛婉儿点头:“嗯,我们正是那时相遇,说起来……”她轻咬着下唇,“那时,净月女王是有意让你成为亲王,却因我……”
司徒文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以为朕不知?丹云对朕并无情意,她与欧阳一见钟情,且不满朕已有侍妾子嗣。你们私下议论,说与朕成了婚,便是要做那便宜后娘。”
薛婉儿那话确是她传的,那时她年轻气盛,心直口快,现在想来有些尴尬。
“朕从未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其实我也只是希望通过联姻扩大南雅国的势力”司徒文淡然回应。
薛婉儿低眉说道:“是我坏了你的事”
司徒文他怜爱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和的说:“初见你,便觉你与众不同。你啊,外表看似傲慢,实则内心自卑敏感。”
薛婉儿其实出身东尚国世家——薛家,幼时父母因病去世,所以由祖父母抚养,十岁时成为丹云公主伴读,女王与丹云公主怜其身世,倍加宠爱,在外人眼里她看起来傲慢任性、不可一世,其实她骨子里只是个自卑的贵族少女。
“你,真这么想?”薛婉儿轻声问。
“记得那晚吗?”司徒文眼神宠溺。
薛婉儿思绪飘至多年前的晚上……女王欲立司徒文为丹云姐姐的亲王,丹云姐姐伤心欲绝,而当时她的叔婶也想将她嫁给一个年龄比她大的老富豪做续弦,为了帮助丹云姐姐,也为拒叔婶的安排,她决定引诱司徒文。若宫中传出绯闻,女王便不会强迫丹云,她亦能摆脱婚约。但若司徒文不要她,她将成整个东尚国的笑柄。于是,她赌上一切,故意穿着露肩的衣裙,邀其共饮。
“那晚……”薛婉儿垂着眼眸,欲言又止。
“其实,那晚朕没有醉。”司徒文坦白。
“你!”薛婉儿惊讶不已。
司徒文紧拥她入怀,耳语道:“为了解你之困。”他轻抚她肩,声音低沉,“你小露香肩,殷勤添酒,还唱曲恭维朕,朕只是顺势而为。”
“但你利用醉酒对我……”薛婉儿脸颊微红,回忆那晚,只记得疼痛、难受……
“你仅饮两杯便醉倒朕怀里,一直在哭着说,盼望丹云幸福,不想嫁给叔婶安排的富商,你渴望有个自己的家,渴望有人真心疼你爱你,做你的保护伞”司徒文心疼地抱着她。“那晚你像只受伤的小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怎么能不让人心动”,薛婉儿眼眶泛红,两手紧紧圈住他的腰身,“朕那时就想,要当你这个小可怜,一辈子的保护伞,好好疼你,爱你,给你幸福,那天晚上要了你,既有情难自禁,也怕你酒醒后反悔,”司徒文亲了亲她的唇瓣。
那晚之后,他确实信守承诺,把自己带回南都,又历经种种困难,当上了皇帝,她成了他的皇后,很快司徒景也出生了,他虽然有不少嫔妃,但最宠爱的仍是她,倘若无青青之事,他们也算琴瑟和鸣,恩爱有佳。
“但朕不解,为何丹云会对你产生误会?”司徒文问。
“那年,”薛婉儿叹息,“表妹嫉妒我成王妃,说我为了王权富贵勾引你,我一时气愤就承认了,未料被丹云听见……”
“过往云烟,不必再深想”司徒文轻抚她的长发。
“其实当年我确实想通过你,离开皇都,摆脱叔婶”薛婉儿埋进他的颈窝,用鼻尖亲昵地磨蹭他的下颚,“司徒,你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有什么好后悔的,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司徒文双手环抱着她,大手轻抚她的脊背,薛婉儿很享受这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更加贴近他,感受着他起伏的胸膛,司徒文感受到她的柔软,呼吸微乱,柔情地说:“婉儿,我好想你。”这一刻,他不是君王,只想做他的爱人。
薛婉儿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波光潋滟的眼眸凝视着他,“我很想你”,主动的解开他的腰带,熟练地褪去他的衣衫。
他任由她放肆,低声笑着,也解开了她的衣带,衣衫滑落至腰处,凹凸有致的身体,媚眼如丝的眼神,此情此景犹如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他捏着她的下颌,“婉儿,不许再离开我了,若你敢再离我一步,我……”
“打断我的狗腿?行了吧。”薛婉儿笑着打断他,她手指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瓣,厚实坚韧的胸膛,精瘦有力的腰部,中年男人的性感不言而喻……
司徒文低声笑着,抓住她乱动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
“皇帝陛下,现在就让我检验一下,你学习的情况吧”
“好啊,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