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站起身来,抬起手臂,似乎是发出了一点轻响,只见帷幔后面突然窜出两道白光,迅速飞进东方白的袖口,没了声息。
要是梁逸民在这里,见到这一幕,肯定会大声呼喊:擦,两袖青蛇!不对应该叫两袖白蛇,正是东方白养许久的贴身之物,无人得知。
东方白冲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只见一个手持弯刀,面带鬼脸面具的男子,推门进入,直接跪倒匍匐在地。
东方白问了一声:“有何事?”
那男子继续跪着,也不敢抬头,向东方白禀告道:
“启禀教主!圣姑和向左使已经在鸠兹和叶孤城接触上了,他们目前正在南下,没有停下脚步,所以目的地暂时还不知道。”
东方白暗想,等了这么久终于是碰上了,看来我也得尽快赶去杭州了。
随即立马吩咐道:“本座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留意他们的行踪,不要跟的太近,以免暴露,只要知道他们的去向就行。”
那男子立马回道:“是,教主!”说完跪在地上匍匐后退,退到门口才起来弯着腰,转身退出门去,全程都没抬起头,敢看自己的教主一眼。
待那人走后,东方白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道进展如何了,不知道叶孤城可收获圣姑大小姐的芳心?下次让我知道她还喜欢着梁逸民,看我怎么教训你。”
此刻,正在湖州一家酒楼房间里面的梁逸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暗骂,哪个在骂老子,是不是对面的向问天?肯定是他被我教训了一顿,在心里偷偷骂我来着。
接着对着对面双眼通红,泫然欲泣的任盈盈说道:
“想不到任姑娘的身世如此坎坷?也想不到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任老先生,还在人世。更想不到任老先生竟然是被东方不败暗中囚禁了。”
梁逸民跟向问天碰了一杯,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还好有我叶某人在,英雄也无末路。我定助任小姐和向左使,救出任教主,到时候一起杀上黑木崖,直面那东方不败。让他改名东方失败。”
向问天狂笑两声:“哈哈哈......有剑仙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老夫算是大小姐半个长辈,以后剑仙就喊盈盈就好,别任小姐任小姐的叫了。”
梁逸民连忙举杯:“向左使,果然快人快语!任教主身陷囹圄,向左使仍然不忘初心,真心跟随,叶某人最是佩服忠肝义胆之人。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哈,不敢不敢!任教主于我有知遇之恩,又多次救我性命,本该如此。来!共饮!共饮!”
“哈哈......”
任盈盈看着叶孤城那略显熟悉的身形,一阵恍惚。
又看见叶孤城和向问天两人或举杯,或怒骂,或共饮,或耻笑。忽然又想起那道俊朗的身影,不知他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
还是在闭关吗?他武功应该大成了吧?他心里有挂念过自己一丝吗?如果此时此刻是他在这里多好。
日坠尘芳,杯觥交错。
新愁旧憾,与我何干。
逢场作戏,若即若离。
终究是客,谁诉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