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张复生用力击打脑袋，头痛欲裂，难受之极。

“吞下这个试试。”

驴头精伸手在虚空中一抓，张复生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滴金色的露珠，娇艳欲滴，很诱惑人，他张口去吞，却扑了个空，扑通一跤摔在地上，脑袋上摔出一个大包。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舒服多了，完全清醒了！真是神奇！”

“这两面镜子名唤阴阳枯荣镜，一阴一阳，可判枯荣，虽妙用无穷，却非凡人所能经受，这个道理你以后会慢慢领悟的。”

“还用以后？现在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害的我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头痛的像要裂开一样，真是的。”

“怪我咯。上次我提醒过你的，你不听嘛。”

“这次的事我不想辩解，我承认我是虚荣心作祟，突然提了副经理，然后被人当众鄙视，我自尊心受不了。”

“那不叫自尊心，你那叫虚荣心。”

“好吧，随你怎么说。”

“居然还不服气。我劝你是为你好，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会很容易失去，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更不能贪慕虚荣。昨晚的事你觉得自己干的很漂亮？图样图森破，人的欲望一旦被唤醒，是很难平复的，有个词叫欲壑难填，你以为帮李健生办了一张会员卡就万事大吉了吗，幼稚啊少年。欲念一旦被勾起来，万般神通也是填不满的，这就是神仙为啥要清心寡欲，避世清修，你真以为佛系人物吃个肉会死，道派神仙结个婚会挂，幼稚，不吃肉，是怕把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横吃三届，无辜受难；不结婚是怕他们尝到了男女之欢后危害人间，给计划生育工作者增加工作量，你懂得。”

“你这样说，似乎有些道理。”

“当然啦，就拿李健生来说吧，今天你帮他办了一张会员卡，明天他叫你帮他办一张出入中*海的通行证，你也给他办？”

张复生酒还没有完全醒，头脑晕乎乎的，他用力砸了两下头：“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今天主要是被刘佩佩气糊涂了，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好啦，我保证下不为例，反正我已经在熊森站稳脚跟了。”

“这就对了，年轻人还是要踏实一点，不要老想着走捷径嘛。”

“靠。”

张复生面带不屑，心里却深以为然，铜镜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虚荣，银镜能让他看到虚伪之下赤裸裸的真实。

人会在鲜花和笑脸织成的虚荣中堕落，但若把这个世界看的太清楚了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人嘛，毕竟不是神。

糊涂点好，糊涂点好。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尽量少用。”

“是能不用就不要去用，其中的好处你慢慢就能体会到了。”

驴头精喝完张复生的可乐后，交代了一句：“下次买可乐时要看生产日期，日期过半的就不要买了，寡淡无味，比糖水还难喝。”

“我尽量吧。”

张复生头疼的厉害，倒下就睡着了，驴头精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