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不能理解失忆后的自己。

她有一些绝望的仰起头，呼出了一口气。

“……这性格……真的是我吗？！”

好几分钟之后……

栏叶檀看着镜子中阴郁的少女，又陷入沉默，有一些迷茫的看着镜子张了张嘴。

【有生之年，我居然也能看见我这样啊……要是被那群人看见了，我估计都要被笑死吧……】

闻请看着镜子中的人有那么一瞬的都有一些恍惚，貌似面前的是之前那个少女，而不是现在这个感情平淡对所有人都冷冷淡淡的模样。

刚想张口说一些什么，沈念澜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扭过头，朝着栏叶檀笑了笑。

“你可以先去车里面等我们，待会我们来找你，不用害怕这是车钥匙，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开门，你这具身体暂时未成年没有驾照，不要开车。”

“你之前应该在空间里面接收过，怎样打开车门和使用车钥匙吧，最后我想说其实遇见那些人也不用太拘谨，他们应该都挺好相处的。”

沈念澜一下子化身絮絮叨叨的人，开始仔仔细细的叮嘱少女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栏叶檀缓慢地整理着面前人所说的话，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扭过头，拿起钥匙就走。

偌大的空间中只剩下闻请和沈念澜两人，闻请手指有一些发抖骨节都攥的发白。

“现在这样……究竟又该怎么办呢？”

沈念澜倒是平静的不行，他其实很早之前就认识那样的她，并且也相处了很久，他声音悠悠的缓慢道。

“栏叶檀一直都是她，她现在只是表面上改变了很多，如果真的和之前那样冷酷无情并且残暴的话，她便不会提出那些家人如何的问题。”

“这些年给她带来的影响还是拥有的，现在的她几乎是和之前的那个人完全融合，只不过高冷了一点，能力强了一点。”

其实一开始就想告诉闻请了，主要是看这小子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

他对于这种事情的接受性还是蛮强的，毕竟之前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少女的精神状况以及记忆力一向都是不稳定的存在，随时都可能崩塌，又随时都可能以一种迅速的方式建造起来。

只不过都没有现在那么严重罢了，那个楚栈就这么魂飞魄散了，倒也是挺便宜他的了。

闻请这下也难得的陷入沉默，这些道理和所说的话其实大家都懂，但是心里却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些不能接受。

“闻请，我明白你的心里所想，你和现之前的栏叶檀所接触和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所以你喜欢的自然而然更偏向那样的她。”

沈念澜现在心情也有一些郁闷了，但是透过落地窗看着少女的背影，那一瞬间本来凝聚起来的郁结一下子又消散开来。

“她现在能够活着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我早已不奢求别的什么了。”

既然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接受她的一切，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只要不超过道德底线。

……

啊……竟然又在想这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