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跟你说了什么?”
崔临镜颇为紧张兮兮的问李远。
“别紧张。”李远笑道。
旋即收起笑容,陡然变得十分郑重。
“谈得很愉快,我答应她投入崔氏,两位的追求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你们完成的。”
兄弟二人如释重负。
崔临江看了李远昨夜刚刚力战之后一身残余的衣服,笑道:“李捕头先去休息吧,你昨夜刚刚力战,定然十分疲惫。”
崔临镜在一旁道:“我也是。”
李远告别了崔家兄弟之后,回到衙门的住所,狠狠的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正式任命就下来了。
“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李远忽然从屋内踱步而出。
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昨夜受到的伤害似乎都痊愈了,体内涌动的气血归于沉寂,力量不输于往昔。
春季的天空被一层浅灰的云层遮盖,飘下细细的雨点。
雷鸣声破空而至。
李远穿上最新的青色制服,合身的挺括制服令他看上去玉树临风,腰间仪态优美的宝刀更添英武。千锤百炼的肉体藏在合身的制服之下依旧令人感到宛若钢架造就,一举一动,干净利落,强悍飘逸。
李远白天井然有序的安排了工作,将胡玄威留下的事务处理完毕,便随意在衙门取了一把伞便踏入雨中,不一刻,便到了吴家门前。
敲响大门之后不出片刻,大门就被打开,露出一张温婉的面孔。
“咦?”
许素娥顿时一怔,看向眼前身形奇伟的男子。
“怎么,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李远笑着问道。
“认是认得……可是你……”
许素娥的冰葱玉指有些颤抖的指着李远。
“你怎么穿着总捕头大人的衣服?”
李远无语道:“你快让我进去啊,别让我在雨里待着。”
说着他挤进门内,收起了油纸伞。
许素娥呆呆的看着李远,像是被美杜莎的眼神施法过一样,石化在了当地。
“你说,我为什么能穿着总捕头的大人的制服呢?”
李远颇为欣喜的开着玩笑。
许素娥宕机良久,“该不会——”
两人穿过院子的屋檐,来到内院。
前捕头许广秦正躺在躺椅上,面色平静的看着从屋檐上落下的雨幕。
他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他虽然也被戚寒的刀气所伤,但却未曾波及到要害部位,现在已经吃喝正常,也能下地,只是尚且不能动手,每天都需要固定休息八个时辰以上。
院子里,
吴荣运正在提刀挥舞。
他现在已经可以练刀,但见他人随刀走,将狂风刀法一招一式演绎而出。
李远却看得出他的动作已经变得太慢了,力度亦差距太多。
狂风刀法这门武功要的就是快字,失去这一点真髓,这门刀法将变成一个笑话。
吴荣运一套刀只走了一半,便提刀顿住,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许广秦苦笑道:“你说说你,伤势没好,何故逞强?你的心肺根本承受不了这套刀法。我看你不如换一门刀法练好了,这一门狂风刀法已经与你告别了。”
吴荣运面色黯然,在雨中淋得湿漉漉的他,此刻备显老态。
“也许我该找一门龟壳刀法,既不需要力度,也不需要速度。只不过这门刀法练完,老子他妈的连劈柴都够呛。”
许广秦看老友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顿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同样,也是在为这位老友的生涯的终结而感到悲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