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杜如晦双眼不禁一亮,李世民也认真了起来:“你是说你真能治好克明的病?”
房俊摊了摊手:“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小侄不敢说一定能治好,毕竟是古书里记载的法子,是不是真的小侄也不知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都这时候了,你哪来那么多的歇后语。
李世民听的直翻白眼。
王守义见不得房俊装der,直接站出来质问道:“房县子,老夫王守义,添为太医院院正,不知你是从哪本古籍中看到的方子,为何老夫遍览医书,却从未见过。”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房俊扫了王守义一眼,心说老子才不会告诉你老子得过阑尾炎,正是喝了一个老中医开出的方子才缓解的。
绕过王守义,来到杜如晦的病榻前,房俊蹲下身子,保持与老杜目光平视,认真说道:“杜伯伯,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肠痈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我心里也没底,而且那个方子其实有两种,一种偏于保守,另一种比较激进,您要是信小侄,我就具体跟您说说,不信,就权当小侄跟您说了个笑话。”
“我信。”杜如晦微微颔首,决定赌上一赌。
没办法,谁让他放不下整个杜家呢。
李世民也没有开口,他尽管不是很确定房俊能治好杜如晦,但现在连御医都没办法了,也只能暂时相信他。
只有王守义不屑的冷哼一声:“房县子好大的口气,还两种方子,你怎么不说有十种,百种!”
房俊没搭理他,主要是觉得这种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回忆一下自己后世生病时老中医给自己开的方子,又换算了一下计量单位,便抓起放在不远处桌案上的纸笔写了起来。
王守义抱着质疑的态度凑了上来,探头去看。
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吧,王守义边看边琢磨:“桂枝,炒白芍,炙甘草,生姜,大枣,佛手,广木香,炒薏米,熟附子,败酱草……,唔,嗯,嘶,这……。”
重新坐下的李世民听的云山雾罩,沉下脸道:“王太医,房小子的方子如何?可能治得了肠痈之症?”
“这个……”王守义掐着指头计算着药性,一时间倒也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中医能够传承千年,有着一套自己的配伍方式,药品的寒热属性,剂量的多少等等都需要合理搭配才能治病,王守义第一次接触房俊的方子,自然不可能完全理解透彻。
更何况,这方子里还有一味药是他不认识的。
“房县子,不知这薏米是何物,其性如何?”
王守义本以为能得到可靠的回答,毕竟房俊写的方子大体上看还是很合理的。
但……。
“我哪知道,我能把方子记下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