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新博低头修理了没几分钟,突然又将火箭靴穿好,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的真尼玛快!”
抬手看了眼滴滴响的腕表,屏幕边缘一大群红色小点正飞速靠近,屏幕上方显示三个小字,充能中,宁新博骂骂咧咧扒拉开拥挤的人群朝外城跑去。
折腾到现在,在内外伤的双重折磨下,阵阵虚弱和疲惫感传来,使得王金凯更加的暴躁“东内门现在谁管事!?”
后排的一个守备军赶忙回道“凯哥,内门全由总裁办的人接手。”
“废话!我知道是总裁办的,哪一队的!?谁带队!?”
“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打电话!问清楚!叫他们拦下宁新博!告诉他们这是老板的命令!要让宁新博跑了,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原始森林掌河边,麻黄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身体仍有些刺痛,但跟之前烈火烧灼般的剧痛相比,简直不要太舒服,双手撑着地坐起,抬头看向李福“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换的?”
李福轻笑一声,语气敷衍地道“你的毒解了?”
超感官边缘的天空,四台曾在大牛庄祸祸过的胸大无头的巨型机甲拱卫着一辆红色的甲壳虫汽车朝他们这边飞来,车后排坐着的正是穆涵。
听了李福的问话,麻黄嘴上喃喃道“解?呵呵...就算是解了吧。”
之前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时候,麻黄猜想了所有可能的急病和毒物,唯独没想过自己亲手调配的剧毒。
直至皮手套向李福服软,麻黄才将信将疑地试了试压制毒性的药物,谁曾想居然真见效了。
至此麻黄哪还想不明白是自己在给李福下毒时被反制了,只是他想不通李福是怎么做到的。
“我从不会让入口的食物离开我的视线,你是什么时候换的?”麻黄紧紧盯着李福,浓浓忌惮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丝不甘。
皮手套几人也一瞬不瞬看着李福,眉宇间多是震惊与忌惮,似乎猜到了前因后果。
唯独刑二狗和个傻子似的捂着肚子一步步挨到麻黄身边,呲牙咧嘴地坐下,扯着麻黄的衣服左右翻看“嘶...你瞎几吧吃啥了?还能吃中毒,李福兄弟给的?过期了吧?”
众人等着李福回应,李福只是双眼紧闭安静的坐着,脸上擎着一抹淡笑,麻黄见状咬牙道“能不能让我死个清楚明白!?”
李福仍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超感官下,小甲壳虫汽车已经悬停在了信号源上方。
穆涵从车内走出,站在车身下伸出的一块宽板子上,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小红本翻看,不时看看信号源,红脸赤颈,眼神明亮,显得颇为激动。
破旧小红本上每一页都写着好些李福看不懂的符号和公式,穆涵翻看的几页上勾画着几张图画,大多是一些大大小小重叠在一起的圆环,有些和信号源十分相似。
有一张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人体,骨骼用黑笔加粗,内脏用虚线描绘,心脏部位是一个圆环。
“盯”着这张人体图画,钟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略一寻思,忽地想起桑心自毁时胸口处延伸出的圆环和图画上的一模一样,同样是位于胸前正中偏左。
这东西代替了心脏?莫非旅者和信号源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都是黑锁公司的弄出来的?老乞丐的目的是不是和这东西有关?
正思索间,四台C型机的巨爪已将信号源牢牢固定,背后推进器伸出,就要带着信号源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