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是八年级？”

“留了四次呗。。。”

路明非接着问道：“你以前坐过那趟车？”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时刻表，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根据我的经验两天后一定会来车的，只不过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路明非问，“什么东西？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你们现在还兴阶级斗争？不过不是那种阶级，是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啊～～越来越感觉来错地方了。”

“别这样说学弟，至少学校包分配。”

路明非看了一眼芬格尔问道：“现在是70年代吗？”

芬格尔耸了耸肩。

两天后的晚上，路明非裹在被子里，芬格尔在一旁踱步念书。

“哥哥～”路明非睡的有点迷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空灵的声音好似从天边传来，让路明非听不清楚。

“学弟，起床了。”路明非感觉到有一股臭气再摇晃着他，“车来了。”

路明非闻言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了东西，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铃，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警员在一旁躺着，似乎还在熟睡中。

芬格尔见路明非有点疑惑，说道：“这时那家伙的言灵效果而已。”

“言灵，什么超能力吗？看样子是可以降低人意识到活跃程度。”

“嘛，差不多吧。走了。”

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

“芬格尔你还不退学呢？”列车员说，“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有始有终的人，”芬格尔说，“车来得那么晚，我的阶级又降了么？”

“降到‘F’了，你可是从‘A’级降下来的，已经从天堂降到了地狱。”列车员说。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声音却是欢快的音乐声。

“路明非？”列车员漂亮的绿眼睛亮了，“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芬格尔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长是‘S’么？”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个人。”列车员说，“快上车吧，靠站时间不长。”

列车缓缓地在静默的轨道上行驶，路明非看向窗外，寂静的风景是那么美。

列车上唯一一道滑门打开，路明非似是沉浸在风景之中，但又开口说道：“古德里安教授，”路明非回过头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