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峰带人前来,不问青红皂白,便指责刘云峰越界,其用意显而易见,是要替飞鹰帮解围。
但刘云峰既已决定出手立威,哪里会顾忌他?冷笑一声,道:“飞鹰帮在我辖区犯下命案,我带人前来办案,名正言顺,何来越界之说?
倒是你,不协助城卫司同僚办案便也罢了,还妄图阻拦,莫非想包庇罪犯不成?”
赵永峰挑理不成,反而被扣了个大帽子,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刘云峰,你莫要信口雌黄!你说前来办案,可曾向总捕头禀报过?”
“不劳你费心,待我处理完,自然会向总捕头禀报。”刘云峰不为所动。
赵永峰皱了皱眉,语带威胁道:“刘云峰,你当真铁了心要动飞鹰帮?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担得起后果么?”
赵永峰此话,自然是在提醒刘云峰,飞鹰帮背后有大人物保护,动了飞鹰帮,便是得罪其背后的大人物。
刘云峰态度极其坚决,一挺手中长刀,道:“我身为城卫司捕头,秉公办案,何惧之有?你若是敢阻拦,才要好好想想能否担得起包庇罪犯的后果。”
赵永峰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不轻,同为城卫司捕头,刘云峰若是一意孤行,他还真没辙,总不能和刘云峰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阴冷声音悠悠传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捕头行事如此嚣张跋扈?”
来人年约三十岁,鹰钩鼻,面目阴鸷,身着淡绿色城卫司云纹制服,腰悬三尺长剑,眉宇间隐隐带着股威势。
“见过周大人。”
赵永峰面露欣喜之色,连忙上前见礼,刘云峰亦收了长刀,上前拱了拱手。
众差役识得来人的,亦是呼呼啦啦躬身拜见。
陈诚认不得这位周大人,反应慢了一步。
一旁廖三忙扯了扯他衣袖,低声道:“这是南城区城卫总司从事周旭周大人。”
陈诚恍然,旋即随着众差役一般躬了躬身。
从事之职,乃是南城区城卫总司主事的副职,比南城区城卫司各坊分司总捕头,高了半级。
曹飞挥了挥手,让飞鹰帮帮众收了兵器,伏低身体,满是讨好的上前拜见。
周旭只是随意摆了摆手,便没再搭理他,转而看向刘云峰,面色阴沉道:
“刘捕头,你带人兴师动众前来,难道要灭了飞鹰帮?”
周旭身为城卫司从事,身居高位,竟然亲自来到飞鹰帮驻地,不用说,他便是飞鹰帮背后的大人物。
刘云峰正色道:“属下并无此意,飞鹰帮之人犯下夜闯民宅,劫财害命案件,属下依律前来查案。”
意图加害城卫司差役这种罪名,并无真凭实据,刘云峰可以凭借官府身份,以此由头压制飞鹰帮帮主曹飞,借机立威,但在周旭面前,却是不好提起。
“哦?”周旭道,“不知刘捕头案子查得如何了?”
刘云峰道:“案情已经查清楚,夜闯民宅贼人已经伏诛。”
“既是如此,刘捕头可以回去交差了。”周旭道。
“是。”刘云峰应了声,旋即挥了挥手,带着手下众差役走出飞鹰帮驻地。
......
城卫司如意坊分司衙门。
刘云峰办公屋舍。
“今日之事,多谢刘头。”陈诚拱了拱手,郑重道谢。
刘云峰神态轻松,笑了笑道:“阿诚,你既是城卫司差役,又在我刘云峰手下当差,飞鹰帮敢打你的主意,便是与我为难,自然得给他们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