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依旧昏迷不醒，脸上带着一抹痛苦的神色。秦风把她轻轻放在地上，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还活着。

「我们成功了吗？」李牧扶着墙，喘着粗气，脸色因刚才的激烈战斗而苍白如纸。

「暂时的。」秦风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裂缝。「这东西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裂缝已经闭合，但周围残存的黑雾却像拥有生命般缓缓蠕动着，试图重新凝聚。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阴冷气息。

「沈墨！」秦风突然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教授，声音中充满质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沈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默默走向裂缝，低头凝视着地上的残迹。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在衡量什么，又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献祭已经打断，但代价是不可避免的。」沈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你们虽然救下了张妍，但它并没有被彻底封印。」

「什么意思？」李牧一脸困惑，警惕地盯着沈墨。

「‘神明’并非实体。」沈墨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它更像是一种存在于恐惧中的力量。只要恐惧还在，它就会源源不断地滋生。」

秦风皱起眉头，眼中充满不甘。「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徒劳？」

「并不是徒劳。」沈墨的目光终于落在秦风身上，那双眼睛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琢磨的情绪。「至少你们阻止了它的完全降临。但想彻底解决，必须找到它的‘核心’。」

「核心？」秦风一愣，随即追问：「那核心到底是什么？」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转向了地面上的符文。「我只能告诉你，它藏在禁地的最深处，那是这个学院历史的起点，也是所有诅咒的源头。」

空气变得更加凝重，李牧忍不住骂了一句：「我们都快拼了命，你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些？早干什么去了？」

沈墨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只是淡淡说道：「我也是在观察。你们的抗争让我看到了可能性。」

「可能性？」秦风冷笑一声，眼中透着不屑。「在你的眼里，我们是不是也只是工具？」

「不，你们不是工具。」沈墨微微摇头，语气中多了一丝真诚。「你们是我能看到希望的唯一机会。」

秦风没有再说话。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张妍，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但依旧昏迷不醒。他能感觉到，她的意识像是被某种力量紧紧束缚着，无法挣脱。

「接下来怎么办？」李牧开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