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七。”解景琛满眼心疼,蹲下挺拔伟大岸的身体,手上的东西放到地上,手指微颤,指腹小心翼翼擦拭着解景珊脸颊的泪水。
解景珊从屈辱和悲愤慢慢变成委屈,哭得愈加伤心。
“秦浼。”解景琛抬头,冷若寒冰的目光凝视着秦浼,带着些许嗜血的凶狠,让秦浼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盛怒。
“她抓我,咬我,我没有对她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已经很仁慈,只是卸了她的下巴以示警告。”秦浼扬高了音,回瞪着解景琛,并没告诉他前因后果。
她们算是两败俱伤,即便如此,解景琛眼中怒意不减半分。
“我了解景七,你不去招惹她,她绝对不会攻击你。”解景琛言下之意,秦浼是自找的。
强者和弱者交锋,无论对错,大多都会偏向于弱者。
秦浼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自嘲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到响动就心生好奇,我更不该同情心泛滥,我就该听而不闻,我就该漠视一切,她又不是我一母同胎的妹妹,摔倒在地,打碎粥碗,打翻尿盆,我就该冷眼旁观嘲讽。”
解景琛瞬间听懂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原本的怒潮已经被感激取代,显然,这样的状况很常见。
“对不起,误会你了。”解景琛歉意的开口。
“哼!”秦浼高傲的冷哼一声,他倒是个明白人,对错分得很清楚。
秦浼不怎么温柔的将解景珊的下巴复位,转身迈步回屋,大力将门关上,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她原本就没真生气,但是姿态还要端着。
没一会儿,解景琛回到屋里,见秦浼在收拾衣服,将包里的衣服放进柜子里,她的东西很少,解景琛考虑着,带她去百货大楼买衣服。
“秦浼。”解景琛叫道。
秦浼不搭理他,看着衣柜里少得可怜的衣服,什么时候能将衣柜塞满?又考虑到囊中羞涩,默默地关上衣柜的门。
她没赚钱,解景琛又在家休养,她都不好意思伸手向他要钱。
看来她要想方设法赚钱,只是,钱有那么好赚吗?
以前的她,也没赚钱,却不缺钱花,穿越到这里,她就成了穷光蛋。
“还在生气?”解景琛问。
“没有。”秦浼是真没生气,落入解景琛耳中就是气话。
解景琛叹息道:“秦浼,景七的状况,你也见到了。”
秦浼黛眉轻蹙,斜睨着解景琛,没什么情绪地问:“什么状况?我眼瞎,没看到。”
“秦浼。”解景琛脸色一僵,幽邃的眼眸里纠结着复杂的情绪,不觉得她听不懂他话中之意。“秦浼,你是聪明人。”
“现在变笨了。”秦浼没好气的说道。
“秦浼。”解景琛很无力。
秦浼凝视着他,斟酌良久,才妥协开口道:“解景琛,她现在的状况,顺从溺爱,只会害了她,纵容她躲在屋子,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会不健康,解景琛,扪心自问,她能待在她的龟壳里一辈子吗?你们又能护着她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