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通体金黄色的玉壶从托盘上，放在了酒桌。

“客官，这是你点的尽销愁。”

接着又将青绿色的玉壶和棉白色的玉壶放在桌上，“这是流华酒和云霞露。”

“酒上齐了，请慢用。”

舒野点点头，随手取来一个白瓷酒碗，正准备倒酒，却见那位老人家正巧走到自己旁边的酒桌上坐下。

伙计冲白发老者问道：“老人家，你要吃点什么？”

白发老者捋捋白胡子，口齿清晰地说道：“一壶尽销愁，两盘酱牛肉，再来一碗高羽鸡，给我补补。”

伙计见他衣着朴素，不像富贵人家，说道：“老人家，你这把年纪了，确定不吃点清淡的吗？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啊。”

白发老者笑了笑，面容显得更加慈眉善目，“你第一次见我啊？我刚生下来，我娘亲没有奶水，就喂的我酒水。”

伙计无奈地笑了笑，“老人家你可真会说笑。”

白发老者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赊账的。”

伙计闻言，面露难色，“不是我不给你，最后一壶尽销愁已经卖出去了。”

白发老者眉头一皱，“是我今天没有口福了？”

“若是你放不下这口，可以试试向那个年轻人讨要几杯。”

伙计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舒野。

白发老者循声望去，舒野自然已经注意到了这位白发老者，与之对视。

见他双目炯炯有神，苍老的面容仍精神抖擞。

「这位老人家，很明显是那种高深莫测的隐世高人，通常都是在年轻人遇到挫折磨难的时候才会出现。」

「只要说个三言两语，就能点拨迷茫的少年，还会找不被看好的少年弟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或者把毕生修为传与弟子。」

「没错，这样的戏码我见多了，与之相交，必有益处。」

舒野心神一动，解除了醉神游，市井戏的影响。

他挺直腰身，提起酒壶向白发老者示意。

“老人家若不嫌弃，与我共饮如何？”

白发老者看了看舒野手中的尽销愁，情不自禁地抿抿嘴，咽了咽口水。

他动身坐在舒野对面，发现舒野只点了三壶酒没点菜，顿感奇怪。

“年轻人，莫非你是有什么烦心事，才光喝酒吗？”

「对了对了，就是这种抚慰人心的话语。」

舒野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说道：“不瞒您说，确实是有。”

白发老者摸摸胡须，说道：“如果对我这个老人家放心，大可跟我聊一聊。”

“好。”舒野点点头。

白发老者催促道：“来来来，我们边喝边聊。”

舒野闻言，首先提起那壶尽销愁，对准两个酒碗，轻轻倾斜壶口。

只见一柱淡黄色的酒液从中流出，落在碗里，溅起玲珑酒花。

一股难以言明的酒香随着水柱四溢，飘扬的酒香，几乎快要遮盖住了其他宾客饭桌上的美食香。

酒花很快消失，透亮的酒水在光线的照射下，出现粼粼波光。

舒野忍不住赞叹一声，“这酒果真与众不同。”

白发老者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与舒野碰了碰。

“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