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愤怒地咆哮着,她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来人呐!给我把所有人手,全部放到最后一个造船厂!一定要保住银河号,那可是本宫最为看重的大船,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都别想活命!”
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地求饶,他们从未见过瑶姬如此暴怒的模样,深知此刻若是触怒了她,必定是死路一条。
“是,娘娘息怒,奴才们这就去办!”一个太监颤抖着声音应道,随后连滚带爬地跑去传达瑶姬的命令。
很快,大批的侍卫、官差以及各种工匠等,纷纷朝着最后一个造船厂涌去。
那个造船厂修建的,正是大炎最大的舰船——银河号。
据说这个银河号足有八层,其规模之宏大,构造之复杂,堪称当世一绝。
从远处望去,银河号宛如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华丽宫殿。它的船身采用了最为珍贵的木材打造,每一块木板都经过精心挑选和打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而船的内部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第一层是宽敞的大厅,地面铺着华丽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红木制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供人休憩和娱乐。第二层则是各种豪华的舱房,每一间舱房都布置得如同富贵人家的卧室一般,柔软的床铺、精致的窗帘以及各种珍贵的饰品,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再往上,还有专门用于储存美酒佳肴的楼层,里面摆满了来自各地的名酒和珍稀食材,以供船上的人尽情享受。
还有观景的楼层,四周皆是巨大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俯瞰大海的壮丽景色,感受海风的吹拂和海浪的起伏。
然而,此刻这一切的奢华都面临着被李长夜破坏的危险。
李长夜将其他大船付之一炬后,自然也得知了银河号。
他心中暗自冷笑:“哼,如此奢华的大船,耗费了多少百姓的血汗,今日我便要让它也化为灰烬,让你们这些皇室权贵知道,百姓的苦难不是你们用来炫耀的资本!”
他的身影再度穿梭起来,朝着最后一个造船厂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被派来保护银河号的官差和侍卫。但这些人在李长夜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李长夜凭借着土遁之术,出其不意地从地下冒出,手中的利刃瞬间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这些官差和侍卫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有的侍卫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他们围成一圈,将手中的武器指向外面,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可李长夜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他们包围圈的内部。
“啊!”一声惨叫响起,李长夜手中的刀已经刺入了一名侍卫的胸膛。
随后,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这群侍卫中穿梭杀戮,所过之处,血花飞溅,惨叫连连。
很快,这些阻挡李长夜的官差和侍卫们便被他屠戮殆尽,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那刺鼻的血腥味。
李长夜独自一人在这片土地上行走,原本应是一片生机勃勃、烟火缭绕的景象,可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民生凋零的凄惨画面。
沿途的村庄,大多已破败不堪。
许多房屋的屋顶塌陷了半边,墙壁上满是裂痕。
村子里冷冷清清的,鲜少有青壮年男子的身影,只有那些孤儿寡母,满脸愁苦地守着空荡荡的家。
李长夜走进一个小村庄,刚一踏入,便听到了阵阵压抑的啜泣声。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村头的一棵老树下,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她身旁围着几个年幼的孩子,个个面黄肌瘦,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恐惧。
老妇人手里紧紧攥着一件破旧的衣衫,那是一件男子的衣服,她一边轻轻抚摸着衣服,一边低声哭泣着,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李长夜走近一听,才听清老妇人念叨的是:“儿啊,你走了,可让娘和这几个孩子怎么活呀……”
原来,老妇人的儿子前些日子被官差强行抓走了,说是要去修建大船,为皇帝的宠妃巡游做准备。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了音讯,老妇人每日每夜都在担忧着儿子的安危,可又无能为力,只能守着几个年幼的孙子孙女,在这困苦的日子里苦苦煎熬。
继续往村子里走,李长夜又看到了一户人家。
门口,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坐在门槛上,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婴儿或许是因为饿了,正微弱地啼哭着,可那妇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李长夜上前询问,才知道这妇人的丈夫被抽调去打磨雕像了,说是要纪念皇帝与宠妃的爱情。
雕像工程浩大,又极其耗费人力,许多人都累死在了工地上,她的丈夫也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她不知道丈夫是生是死,只知道自己和孩子以后的日子怕是没了依靠。
李长夜一路走下来,这样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重复上演。
每一个村庄,每一户人家,都有着相似的悲惨故事。
田间的土地大多荒芜了,原本应是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如今却长满了杂草。
因为没有足够的劳动力去耕种,那些肥沃的土地只能这样荒废着。
李长夜看到这一幕幕人间惨剧,他的心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绞着,疼痛难忍。
李长夜突然仰起头,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好,好得很。”
“也罢,接下来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不就是区区皇室吗?”
“就算是一座江湖挡在我面前,我也要劈开它!”
“我就是要用我手中的刀,为天下人杀出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