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树就种在道路边上,主干约莫有成年男子的腰粗,树底下有好几块平坦能坐人的大石头,路的两旁呈小缓坡,两边皆是田地。
已是六月中旬,田里的稻谷已经收了。一眼望去,田里全是整齐的棵棵禾根。
商映仪仔细地看了一圈脚下的周围,露出了然的神色:“好了,我知道姨母的过敏原是什么了。”
“什么过敏原?”兰祝余问。
商映仪走了两步,蹲下身子摘了一片艾蒿叶子,递到兰祝余面前:“这个叫艾蒿,便是姨母目前的过敏原。”
见兰祝余似懂非懂的模样,商映仪解释道:“姨母患有过敏性喘病,她对某样东西过敏,比如某些花草或是灰尘等,只要接触到了过敏的东西便会发病,这类诱发病情的东西就称为过敏原。”
兰祝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商映仪又道:“之所以说艾蒿是姨母目前的过敏原,是因为在接触到艾蒿之前,姨母对旁的东西过敏。因为姨母从前也有因为别的东西发病,是以艾蒿并非是先前的过敏原。”
“这意思是说,我娘的过敏原增多了吗?”兰祝余听得不是很懂。
商映仪道:“一般来说过敏原并不会增多,但有可能发生相应的变化。姨母的过敏原应是发生了变化,现在的过敏原是艾蒿。”
兰祝余:“噢噢。”
商映仪:“日后莫要让姨母接触艾蒿这类东西了。”
兰祝余点头。
她们将艾蒿带了回去让大家辨认,防止杨悦因为艾蒿再次出现这次的状况。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又到了该讨论吃什么的时候。
这一路山高水远,路上什么都有可能遇到。商映仪怕杨悦的过敏原会再次发生变化,是以在忙着预防对策。
燕令纾就自己一个人在群里给何不凝发信息,把今晚想吃的饭菜点了,又把商映仪提醒的杨悦忌口的东西告诉了何不凝。
刚发完信息出去,就被人拉住了衣袖。
燕令纾抬头看去:“夫君有事?”
瞿非澄点了点头。
“怎么了?”
“你跟我来。”
瞿非澄拉着燕令纾回了自己睡的屋子,屋里没有兰祝余的身影,他将门反锁了。
燕令纾见状有些无语:“夫君,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瞿非澄身子一僵:“?”
燕令纾扯着唇:“而且夫君你……行吗?”病得跟个弱鸡似的,能行吗?
瞿非澄身子一顿:“??”
她是在质疑他?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吗??
瞿非澄猛地转过身子,凤眸幽深:“你误会了。”
燕令纾:“嗯?”
瞿非澄:“我只是想问问你,央央何时学的医术?”
他可从来都不知道。
燕令纾莫名松了口气:“哦,你说这个呀。她——”
她想了想道:“她没学过啊,是午憩时仙女送她的造化。”
毕竟“商映仪”确实没学过医术,这点瞒不过有心人。
瞿非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是这样。”
燕令纾颔首:“对。”
瞿非澄:“嗯。”
燕令纾点着脑袋,蓦地顿住,视线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瞿非澄问道:“怎了?”
燕令纾笑着说道:“我记得夫君先前同我说过,宫里的院正都不知晓你患的何病?央央既是得了仙女的造化,不如喊央央替夫君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