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泼皮也道:“衙内说得对,高廉就是个草包,手下败将,他敢来找咱衙门麻烦,咱们就再打他一顿!”
……
高廉这几日有些魂不守舍,
年过完了,他的职位还未定下来,事业颇为不顺。
他去丰乐楼找秦梦真以诉相思之苦,却扑了个空,
里面的人说,秦梦真和丫环外出未归,已经月余。
可他发现,秦梦真的物件都在,
琴在,身上衣服,珠宝首饰,也都留在家中,偏偏就是人不见了。
高廉去找柴宣,柴宣也是一头雾水,似是也不知秦梦真去了何处?
爱情也没了!
高廉更抑郁了,
每日在丰乐楼附近的街上闲逛,像丢了魂一般,希望能遇到秦梦真。
这日,他照常外出,刚出门没多远,就被一名乞丐给拦住了去路。
高廉正想要踢开对方时,乞丐却哭道:“高大人!小珠儿可等到您啦!”
高廉微微一惊,定眼细瞧,这才发现,乞丐竟是秦梦真的贴身丫环小珠儿。
“高大人,上元节前夕,小姐去大相国寺还愿……”
小珠儿哭着将秦梦真遇到高衙内,被其当众调戏,后又被其逼得跳水自杀之事,全部告之。
又道:“奴婢想去开封府告高衙内,可他们直接将奴婢给赶了出来!
奴婢便一直在附近乞讨,希望能遇到大人,老天开眼,总算得见大人!
大人!您可要为我家小姐作主啊!”
小珠儿说罢,哭成了泪人,
高廉听得怒不可歇,钢牙咬得“咯咯”直响:
“高坎,高坎,又是高坎!这畜牲当真该死啊!砸了我的镜子,抢我的店铺,又逼死了我的女人!真是气煞我也!”
高廉丢了几两银子给小珠儿,转身沉着脸回了高府。
再出来时,他已带好的法器,脸上杀气腾腾。
一连数日,高廉就在东京城中寻找高坎,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在一片民宅中,堵住了高坎,
此子正与一帮泼皮在虐杀一头大狗,
听见大狗传来的惨叫,这伙人皆是哈哈大笑,
“衙内,快射!射它的肚子!”
“瞧哇!它的肠子都出来了,还未死绝,这狗命真大啊!”
……
高廉怒吼一声:“高坎!原来你躲在这儿!”
高坎闻声抬头,瞧见一脸杀气的高廉,却一点也不怕,从鼻孔里哼了两声:
“高廉,你吼什么吼?没看见本衙内在打猎吗?”
高廉怒道:“我且问你,秦姑娘是不是被你逼得跳河轻生的?”
高坎愣住了,这才想起,上元节那几天,他还逼着一位姑娘跳入了江水中,
现在都未寻到尸身,想必沉入江中,被鱼鳖吃了。
“可惜了一个美人啊!”
高坎叹了一声,随即冷笑道:“高廉,休要多管嫌事,什么秦姑娘?本衙内从未见过!”
高廉哼道:“早知你不会承认,今日,便拿你去开封府见官!为秦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高坎一听见官,有些心慌,骂道:“高廉,你是不疯了?本衙内的事你也来管?”
他身边的泼皮一听,一个个来到高坎身边,叫嚣道:
“手下败将,少来招惹我们衙内,上次挨得打,你可还记得?”
“你算什么东西?我家衙内喜欢哪家姑娘,用不着你管!”
“快些滚开,莫要搅了我们衙内的兴致!”
“再不滚,打碎你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