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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记,你们要帮我做主啊,刚刚我只是提醒她上工,可媳妇一脚就踹到我肚子上,她这是欺负我没了儿子,想害死我,要吞我的财产啊!”
“你们知道,我小儿子还在读书,要是给她当家做主了,他还哪里有学上啊!”
王桂香从来都是只疼小儿子。
大儿子在出事之前和她也不亲,从丈夫死后,大儿子自然就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全家都是靠他的一分军领工资。
之所以出事,也是为了这个吸血鬼的娘。
把他当摇钱树,天天跟他要钱。
这样一想,戈玫开始有些理解,原主丈夫邵胜为什么退伍也不愿意回来了。
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家,自然也是不愿意回来的。
公社的黄书记一眼就看到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戈玫同志,你好。”
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停嘴了,上下打量着戈玫。
之前的戈玫,大家都知道,是个软弱的性子。
王桂香这样子告她打人,谁都有些不信。
可还没等戈玫开口,王桂香就抢先一步。
她捂着肚子,哭嚎,“黄书记,你不要对她这么客气,你看我的肚子到现在还在痛,她就是好吃懒做,专门偷我钱,拿去城里养小白脸的贱货。”
黄书记转过脸,严肃地看着,“戈玫同志,你婆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戈玫穿越的这个原主,身子本来就弱,被两个人这么前后一嚎一问,她的身子本能地瑟缩起来,一会儿就红了眼眶。
她用袖子攒了攒眼角,快要滴下来的泪,可怜兮兮地说,“黄书记,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踢婆伯母呢?”
戈玫的记忆里,知道这个黄书记。
县城里因为重视小岗村的发展,新调过来的领导。
他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
戈玫一歪头,故意把额头上的伤口露给他看。
“戈枚同志,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果然,就被黄书记一眼瞥见了。
“是因为婆母先打我头,我才正当防卫的……”
戈枚扶着额头的伤口,痛得皱眉。
话音还未落,王桂香就狮吼了起来:“什么玩意儿,你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家的人好吃懒做,我不该教育你吗?还防什么卫。”
戈玫看着王桂香,害怕极了,捂着脸,呜呜地哭,边哭边说,“儿媳妇就活该,被婆婆打吗,揪着我的头发往死里撞墙,还抽我耳光,太痛了,我才踢人,黄书记,你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吗?”
说完,她又掀起了袖子给在场的人看:“大家评评理,你看我这身上的伤,如果还有人不信,可以让秦主任进里屋里,看看我其他部位的伤。”
秦倩是村里的妇联主任。
其实根本不用看,对这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她住得离这里不远。
村里的事情都有耳闻。
何况王桂香一贯泼辣,村里人没人不知道。
黄书记看着秦倩,“你住得近,应该知道事情的经过,戈玫说的是实话吗?”
还没等这句话问完,王桂香又跳了起来抢话,“秦主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她,是她偷了我的钱,进城找小白脸去私奔,你说我应该抽她不。”
“你胡说,我进城,是打听我老公的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说他死了,那也有尸体吧。秦姐,您说对不对。”
戈玫说完,看向秦倩。
秦主任向黄书记解释,“王婶子脾气暴是出了名的,以前也常跟大儿子动手。可能她误会小枚了。和人私奔这事,的确没有,要真私奔,她的人怎么还在这里?”
黄书记面色沉了沉。
“王婶子,你儿子都死了,怎么还打媳妇,难道她就不难过吗?”
黄书记指着王桂香教育,“你是婆母,就应该有婆母的气度,这样搞,哪里像话?”
王桂香不服气,但是又不能和村里新来的领导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