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全部做好了，我又去叫她。这次人家用鼻子回答我。不管我问什么，人家都是嗯，嗯，嗯。”

“嗯？”张晓薇有些莫名，“嗯什么？”

“我说，果果，饭做好了，你起来吃吧。我好言好语地问，人家躺在床上，用鼻子回答，嗯！”蒋欢欢说着故意学着蒋果果，用鼻子说话，嗯。

孙桂莲和张晓薇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说这嗯，是代表起来吧。我等了一会，人家还不起来。我又问，果果，你是不是不吃饭了。这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懵了。”蒋欢欢看着张晓薇，“你说人家怎么回答我的。”

“嗯。”张晓薇笑着回答。

“对！人家躺在床上，还是像刚才一样，嗯了一声。这下我就懵了，我问人家要不要吃饭，人家回答嗯。我问人家是不是不吃饭，人家还是回答嗯。”蒋欢欢故作一副很深沉的样子，“吃饭是嗯，不吃饭也是嗯。我就不知道人家到底要不要吃饭了。”

张晓薇边笑边说：“后来呢？”

“后来啊！我又等了一会，人家还是不起来，不起来就等吧。等到菜凉了，人家还是不起来，我只好把菜拿去热一下。热了之后叫人家吃，人家还是不吃。”

张晓薇接话：“是不是你热好之后，人家还是不吃，还是在睡觉。”

“是啊，人家还在睡觉。人家在睡觉，我忙了一个上午，肚子饿啊，想吃饭啊。可我先吃的话，又怕人家起来说我不等人家一起吃饭，生气了。等人家吧，又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起来。这怎么办呢？我想了一会，把菜盛在碗里，端到人家房间里去……”

张晓薇继续接话：“你是不是以为她闻到饭菜的香味就会起来了？”

“是是是，我也这样想。”蒋欢欢语气有些激动，却又沉了下去：“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拿着饭菜在人家鼻子前晃来晃去，人家还是不起来。我真是愁死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把她弄起来的。”

“后来啊。我在她耳边好说歹说。我说，果果，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想吃的东西都吃完了，一点也不留给你。”蒋欢欢声音故意上扬，“你猜怎么着？”

“她起来了。”

“之前，她眼睛一直闭得死死的，听到我这话，两眼一睁，要有多大就有多大，很认真地看着我。姐，你真把我想吃的都吃完了？”

“哈哈哈！”张晓薇笑出了声。

“我说，怎么可能。你快起来吧，菜都热几遍了，你还不起来。”

张晓薇故意开玩笑说：“下次，这种情况啊，你就自己先吃，吃饱了，也许她就起来了。”

“我想也是，下次自己先吃。”

蒋果果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们别听我姐瞎说。”

大家异口同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