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多管闲事。

“我们不可否认，季初巷钱多的同时，他长得也好啊！还有一颗装满你的心，白墨让他往东，他绝对就直直的往东去让他往西，又绝对的往西去，对你唯命是从，你不能不说他不是真的喜欢你吧！”

“而你呢？对季初巷也有着两分好感，干嘛让他顺从父命早早的娶妻生子呢？他对你的好你享受够了吗？所以他不应该要继续对你那么好吗！”

“咱们这种自私的人当然要让自己爽了，必须要让他在你身边让你开心！”她说得斩钉截铁，然后喝了一大口酒。

“咱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当然就得很自私了，有花堪折直须折，当然要在大好的青春里好好的疯狂一点了，现在季初巷正是人生年华最好的时候，你可要好好享受啊！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种有赤子之心的小傻子，真的很难遇上了，遇上了也没有这一个长得好，足够让你动心哟！”

她喝完了酒，就将酒瓶子带走了。

翻到窗子外面，她逆着光回头，“你是白墨，医毒双绝，有什么让你犹豫的！”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人生一世吧，短短几十载真的要纵情享乐哟！不然死的时候会觉得遗憾至极。”

萧匪到院子门口来接她了。

“你怎么跑这喝酒来了？”我听见萧匪担忧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酒量已经好多了！”她扑入了男人的怀里，撒娇道。

萧匪将她抱走了。

这场景和声音都有些刺眼，但原本他也可以这样的，有个小傻子也这么爱他。

我觉得我可能是酒喝多了，居然格外的想念那个小傻子，酒瓶子已经空了，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夜晚，天空中的弯月弯得很美，星子也闪烁光芒。

我跑到小傻子的房间，趁着酒劲儿把他给强了。

我酒醒之后，居然没觉得懊恼。

看着旁边的季初巷，我竟然心情格外的愉悦，有一种美人在怀，还有何不爽的感觉。

对的，我不是好人，我很自私，所以我想要纵情的享受这种愉悦，直到我厌恶的那一天。

不过这种厌恶迟迟未来，直到沈蓁被掳走，萧匪疯病加重后，我带他回了沙渊阁。

那种天真可爱的小傻子，可不适合沙渊阁这种装着魔鬼的地方，我也不想在装好人了，我直接丢下了他。

回到沙渊阁，我不是忙碌着研发各种毒药，就是忙着给萧匪治病。

萧匪真的是有病啊！他竟然与沈蓁练双修，而且他一方付出得居然那么厉害。

那沈蓁可是个没有内力底子的，萧匪直接把自己的上好的内力送给她，沈蓁的功力一日千里，而萧匪呢，却越来越离不得她。

我早知道，萧匪对她无限宠溺，但万万没想到，萧匪能对她如此魔怔，所有的一切都能献给她，包括生命。

在没遇见沈蓁之前，我一直认为的萧匪是一个没有情感的魔鬼。遇见沈蓁之后，他是一个有了软肋的魔鬼。

我不得不长时间的感叹，魔鬼居然也会那般深爱一个人。

后来小傻子来到了沙渊阁找我，我原本情绪是没有多大波澜的，但见到他的一眼，我控制不住脚步，奔向他，抱住他，亲吻他。

嗯，我依旧喜欢着他。但我不在隐藏，他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我，在忐忑和吓着之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他越来越喜欢，后来可以称之为爱，厌恶没有从他一开始预想的那样降临。

沈蓁来找萧匪了，她瘦了很多，气质也变了很多。

后来她一如既往的喜欢萧匪。

四年了，他们分开四年了。这四年了，萧匪遭受了多大的折磨，没有人比我更清晰明了，我可是治他的大夫。

可沈蓁只是对着他亲昵的撒撒娇，说些柔软的话，再和他睡几觉，萧匪就忘乎所以然了，又重新一如既往的宠溺着她。

这就是爱了，我想。就像那个小傻子对我一样，可以接受我的一切。

沈蓁能够接受魔鬼一样的萧匪，依旧安心的待在他的身边，还为他生儿育女。这点，我挺佩服她的，毕竟萧匪疯起来，我是害怕得很。

沈蓁送我的那块玉，我很开心，但从未动过。

若是师父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制出传说中的药。我不做，是因为没有太大的欲望，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做出来，我就妥帖收藏着，留着让像师傅那样的人遇见吧！

不过沈蓁更让我开心的是，她生的萧荼白，认了我和季初巷做干爹，学去了我一身的本事，把医毒双绝传承了下去。

后来时间一晃而过好几年，我看着身边年轻的季初巷，我比他大上许多，我更得好好把控着这短暂的青春年华，纵情享乐。

直到他的头发都变成银丝，身体爬满邹纹的时候，想象中的厌恶还没有到来，他变成个老头子了我还是很喜欢他呢。

我后悔了，为什么不和他也种个双生情蛊呢，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可以遇见他，得到他。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比我年轻的季初巷居然比我早登极乐，我有些气。

看着年老的他安静的睡着，我知道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用着那双黑幽幽夫人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忽的就想起来，我师父坐在杜鹃花丛中去世时，字字深情的呼唤着一个人。

师父那样沉默寡言，毫无情绪波动的一直认真制药的人，却在临死的时候那样深情的喊着，想必心底是很深沉很深沉的爱着那个叫鹃儿的女子。可他和那个女子的故事在时光深处无人知晓。

我突然很庆幸，自己在年轻的时候着实自私了一把，获得了季初巷。

我躺在他的身边，睡了过去，我得快些到奈何桥去找我的小傻子，和他一起奔往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