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江扭头看了旁边幸灾乐祸的莫司晨和顾唯，说了句：心明啊，你看，那两个哥哥好不好看？

林心明顺着李廉江的手指看过去，脸瞬间就红透了，好好看，更好看了，好看极了。说着，又开始动手摊煎饼

感情林心明小朋友表达的感情的主要方式，就是谁长得好看就给谁做个煎饼果子是吧？

大家一边吃着煎饼一边还帮林心明和奶奶叫卖，搞得叔叔婶婶都凉在一边，跟个外人似的。莫司晨趁大家不注意，把他们俩个叫到一边，上去亮出一个证件。

林叔一看，腿立时就软了。

站直了，别软。莫司晨低声一喝，林叔又跟个弹簧似的，腾地站得笔直。

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都挺好的。

林心明怎么没上学。

林叔尴尬地笑笑，心明那孩子，脑子实在是不行，到了学校他们老欺负他。

你们就准备让他一辈子卖个煎饼果子？

林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卖煎饼果子怎么了？那好歹也是门手艺。再说，我倒是想让他帮老太太卖水果呢，可他脑子不行，算不过账来啊。

莫司晨叹口气，这一年，还有人来找过你们吗？

两个人齐齐摇头。

莫司晨点点头。没事别去找林心知。

不敢不敢。

对着呢，我们不敢。

莫司晨看了他们一眼，不敢就好。他看着他们，低声说了一句：别学你哥，太贪心，没个好下场。

说完，莫司晨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同学们中间。

晚上，林叔和林婶想留大家吃饭，可一看林家屋子里那点小地方，大家就婉言谢绝了。实诚的林心明自打见到林心知之后，就一刻不停地摊煎饼，足足摊了一大袋，给姐姐说留着路上吃。林心知看着已经比自己高的弟弟，心里不是滋味。

临走前，林心知找奶奶说几句体已话，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奶奶，我和心明，都是林家的孩子吗？

奶奶年纪大了，脑子却一点都不糊涂，她看林心知，心疼地摸摸她的脸，你确实是你妈生的，你们都是你妈生的。这不会错，你们俩

个一前一后，都是我接生的。只不过奶奶说着，叹了口气，你妈当年啊，不只生了你们俩个。算上之前的，你们俩个都是第三胎了，作孽啊

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叹口气，老辈子人讲，表兄表妹，亲上加亲，可是自从你妈嫁给你爸，第一个孩子，少了两只胳膊。第二个，又长了三条腿

林心知惊住了，您是说那他们人呢？

死了。

死了？

第一个一下生就扔水缸里溺死了，第二个被你爷爷塞进了灶台，那哭声啊奶奶说着说着，开始摸泪，心知啊，你爸妈造孽太深了，他们被大水卷了去，那是报应！你不要再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你听见没有？他们不是你克死的，那是他们报应！

奶奶林心知忍不住，抱住痛哭的老人。

奶奶趴在她的肩膀上哭着，这自从两个孩子都是那个模样，我心想，别生了，我受不住那个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受得了这畜生一样的行事。可你爷爷不听他不知道在哪儿打听的，说有个医院的洋大夫专门就治这个的，他就跟人借了钱，带你爸妈去城里看病。你妈回来就怀了你和心明，而你爷爷从城里回来当天，就喝多了，一头栽进河里淹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