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摇摇头，在记忆反射区。

会导致失忆？

失忆，或是彻底失明，或是失语这个后果没有能预测。

莫司晨沉默了。

他嘴里发苦，摸了半天，发现自己没带烟出来。

有烟吗？刚问完就觉得自己蠢，哦，对了呵呵，你怎么可能抽那种东西。

你也少抽吧。不是已经戒了吗？

莫司晨一愣，你怎么知道？

顾唯微微一笑，我是啊。只要天上的卫星正常运转，想知道什么不行呢？

莫司晨脸一白，口袋里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你是这件事，上面还没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上面没人知道？顾唯又笑了，你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别人。他们其实都知道，甚至已经有人暗中从网上接触过我，我也间接帮他们做过不少事。这个身份之所以被护得密不透风，无非是有人护着。

谁呢？

顾唯嘴角一翘，不再说话了。

那他们还让我们查什么？

他们应该没让你们查过吧？查的应该是那只法斗，他们家族现在内斗得厉害，他想找麻烦，最好的把柄自然是来自暗网。

莫司晨咬了咬牙，没错，上面只让我们查天选，没说什么事。威胁你加入我们也是昨晚我们自作主张。但

我知道。顾唯打断他，我说了，我加入。

莫司晨乐了，什么加入闹不好人家的保密级别比我和叶芝华加起来都高。他和叶芝华两个算什么呀，说不好人家顾唯根本当他俩是个笑话。

我没开玩笑，我加入。顾唯吐口长气，上面虽然有跟我联系，但全都是在网路上。人家可比你们懂事多了，知道什么是僭越。

莫司晨脸一阴，心里骂：至于说得这么直白吗？

对方从来都是客气有礼地找我帮忙，从来不去查我的真实身份。别问我是怎么这么肯定的，网上的事，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的。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合作很愉快。顾唯歪了歪头，可我一旦加入你们，我的真实身份就会暴露。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莫司晨，你以为你给我找了个庇护，殊不知，你只是给我下了道催命符。

莫司晨一脸阴沉地坐在那儿，他现在真的很想

骂娘。

你不发懊恼，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在工作上你们的能力毋庸置疑，可是上位者考虑的东西更多，人家开了上帝视角，难免会显得下面的人常常自作聪明。

莫司晨扭头看向他，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一个瞎子是怎么管理十几个科技公司的了。

顾唯笑着摇摇头。我没有管理他们，我只是出了钱，他们有力，他们自己管，现在看来，管得还不错。怎么去做优秀的产品，怎么在市场杀出血路，那是他们的职责，而我的责任，就是发现人才，并且栽培他们。我不是他们的上帝，我只是提供了钱和平台。

你什么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怎么自己的感情就这么畏首畏尾？

顾唯沉默下来，最后微微一笑，任凭谁把自己最柔软的东西亮出去，都难免吧

难免受伤，也难免患得患失。

莫司晨，林心知的事，你还是别自作聪明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捅破窗户纸？

你在等她。

顾唯点点头，我在等她，等她自己承认，等她自己有勇气面对。我不想逼她。莫司晨，我不敢做手术，也不想复明。除了那个瘤子，最重要的是，我怕她在我复明后再次消失，她太会逃了。那十年，我练出通天之能都没法找到她倘若顾唯顿了顿，接着说：总之，算我求你，在她没做好准备之前，别逼她面对这件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