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封凌从文件夹后，漏出一双眼，冷眸盯着李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叶小姐…似乎跟张家少爷走得很近，叶小姐不回家那几天，天天跟张家少爷待在一起。”

软壳文件夹，折叠出一种不寻常的角度。

韩封凌将椅子往后踢开，在李峰以为他要出去找叶漫漫的时候，他放下文件夹，用力深呼吸，而后默然背过身，看向高楼外的世界。

“该放她走了。”

李峰知道韩封凌的放她走是什么意思，更加知道韩封凌有多么渴望叶漫漫能够留下，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放手了，因为韩封凌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她，没有能力给她安全感了。

视线始终不离那个挺拔的男人，五年前，面前的男人曾经驰骋商场，将一家普通公司，发展成为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

可如今，眼前的男人褪去了睿智，褪去了老练，他的手段，在时代变迁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空的他，有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孤独。

“韩总。”

办公室外，有人匆匆而入。

五年前，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可眼下公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财政危机，规矩在生死存亡面前，算不上什么。

“冒冒失失，没看到韩总正在处理文件吗？”

助理看了眼李峰，又看了看韩封凌，急得额头上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