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哥哥?”凤灵儿问道。
“好奇刚才那东洋人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东洋人?那人就是东洋人吗?”她往前追了几步,“我最恨东洋人了!师尊说,东洋人与我有杀父杀母的不共戴天的大仇!”
“嗯?你不是草原人吗?怎么会跟远在东海之外的岛国的东洋人有仇?”夏侯战惊讶道,“难道东洋人还在草原上行凶,杀人放火?”
“其实,我不是草原人!我师尊说我家在中土神州的闽南地区。她是在哪寻到我的,当时我被我娘藏在怀里,躲过一劫。”她恨恨地说到。
“原来你是帝国人!”他还没有见过她的真面容,才生此误会。至于她会帝国话,他到不是特别奇怪。他又问到:“九黎部落不是在草原上吗?怎么出现在大今朝了?”
“这就是我师尊的过人之处了。她认为,草原上的九黎部落是灭绝了。但难以说,九黎部落在数万年的时光里一直生活在草原上。他们有可能迁徙了。正是如此,我师尊才寻到了中土神州。”
“那你师尊为何就认为你有九黎部落的血脉呢?”
“因为我与生俱来就有特异功能呀!”她解释道,“我师尊便是如此。所以,她认为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便是具有九黎部落的血脉。这个部落的人,每人生下来就具有不同的异于常人的能力,比如吞火,下雨,放电等等。”
“那你有什么本领?”
“我可没那些本领。我就是可以和动物沟通交流。我师尊倒是厉害,能呼风唤雨。后来她修炼了玄冥大法,就更厉害了!”她回忆道。
“我倒觉得,你的本领更大,而且更可爱。”夏侯战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不瞒你,我也有个特异功能,就是吹口哨可以吸引动物。照你师尊的说辞,那我岂不也是九黎部落的人?你师尊言过其实了。那玄冥大法也未必是九黎部落的专用巫法。一般人修炼不了玄冥大法,很可能因为他们不是巫人。所以,修炼之人应该强调巫人的血脉,而不是强调九黎部落的血脉。”
“你说得也有道理。的确,师尊怎能分辨谁的血脉是不是九黎血脉呢?咯咯咯,哥哥,你真厉害,竟然能解了大惑!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说你的声音能吸引动物,那我们也是有缘了!说不定,你也是个巫人呢。”凤灵儿十分高兴。
“不可能。我祖祖辈辈没说过谁有特异功能,我的声音也也未必就是特异功能,所以怎么可能有巫人的血脉?灵儿,你说你恨东洋人,我也恨他们!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岛国闯一闯,杀这些东洋鬼子报仇!”
他话音刚落,那个士兵就出门来,恭恭敬敬地请二人进入。绕了十几条走廊,二人出现在巴伦的眼前。
巴伦的模样,较之五年前无甚变化,只是给夏侯战的感觉似乎更稳重了一些,不再似当年那么轻狂,但阴险狡诈的气息也愈加浓厚。这一刹那,他没有表露自己的任何想法,不动声色地站在凤灵儿身后,完全由她去应对。
“殿下,九黎部落凤灵儿有礼了。”凤灵儿先前见过巴伦,是以认得,接着指着夏侯战介绍道:“这位是蚩尤部落的传人,叫做蚩战,只不过天生哑巴,说不了话。我在营中时,碰见了仇人黑山老魔,于是特邀了蚩战,将其斩杀。黑山老魔可恶,但我等毕竟在殿下帐下效力,特来请罪。请殿下治罪。”
“什么!你们竟然杀了黑山老魔!不可能!”巴伦失声喊到。黑山老魔之所以能称为老魔,自然是魔道高深,实力雄厚,是受了国师五色羽扇的胁迫才服从于他。眼下两个年轻萨满扬言杀了老魔,他自然不信。
“此老魔用心险恶,辜负我师尊在先,侮辱我在后。此等大仇大恨,就是倾尽天湖之水也难以洗刷!不杀他,我此生难安!殿下,你若是不信,且看这是什么。”凤灵儿从怀里掏出五毒经和五毒幡,在巴伦和国师面前晃了晃。
国师叹气道:“不错,是他的法宝。只是,大敌当前,你们不该如此。任何仇恨,都应该在大战结束后再作了结。你们这般作为,实在不该!”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透着严厉,无形里带着威严。就算夏侯战听来,也觉得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
凤灵儿连忙对着国师行礼,显然亦是畏惧,“国师明鉴,仇人不死,我又如何能安心为王庭效力,为草原子民谋福?而我又正是作此想法,这才来向殿下和国师请罪,继续留在军中效力。为表诚意,我留住了蚩战,请他一同为殿下效力!”
“你们究竟有什么能力,竟然能杀死黑山老魔?!”巴伦皱着眉头,觉得不可思议。他早从国师那一一了解每一位为他效力的萨满,深知凤灵儿之实力一般。他甚至还作过想法,就是想娶她。因为他从她的声音就能判断,她是个美人坯子。他又打量了一下夏侯战,却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