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是用了十分力的,司君“嘶”的一声,有些恼怒地看了她一眼,立马把地上的画捡起来。
后来她才知道,她毁了他创作了整整几个月的参赛作品。他一点责怪的话都没有说,反而是她,嚷着说被吃豆腐了。
她自小刁难任性惯了,有时候亲近的朋友都会受不了,冷她好几天。可和司君认识以来,他从来没有烦过她,她都怀疑,这个男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脾气。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证明了这个男人,是有脾气的。
她快去回去读书前,她叫了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她也把司君叫去了,她不知道司君不喜欢吵闹的酒吧的,可他还是来了。
几个人喝多了,玩得也很嗨,有个男性朋友疯起来没边的,要拉着妮娜去楼上房间休息。
有时候,妮娜和朋友在酒吧喝多了,开不了车,也会直接上去住一宿再各回各家的。
可都是男女分开住的,没有越过界。
那一次,那男生是真的醉了,对妮娜勾肩搭背,还要背她上去。
在一旁的司君,也喝了酒,可大家醉倒一片了,他竟然安然无恙,后来妮娜才想到,他高中没毕业就有自己的画廊了,也少不了应酬的场面,怎么会有不喝酒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酒量就不错了。
司君叫了自家司机,叫那个朋友放下妮娜,那喝醉的朋友耍酒疯,说了句,我就不放,我们要一起睡觉。
司君像愤怒的狮子,把妮娜扯了下来,一拳头砸到那朋友的脸上,直接把他打趴下。他拉着摇摇晃晃的妮娜,出了门。
那是妮娜第一次见他发脾气,“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呢?”
妮娜的思绪被手机响起来的铃声打断,“阿深,我和朋友在外面。”
挂了电话,妮娜和司君告别,“我该回去了,阿深找我回家吃饭了。”
一念急匆匆就往大路上走,司君看着走远的女人,心里有钝痛蔓延,像是被扯去一块,很不舒服。
“王叔,帮我把画廊阁楼里的六副画装裱起来,包装好。做什么?朋友过生日,当做生日礼物送了。”
司君拿手机的手垂下来,他觉得自己还没有上战场就输了,他连开口表达的勇气都没有。多少有些不甘心,那就主动一下,就这一次了,他只争取这一次,结果怎样他都接受。
灯光草坪的生日晚宴上,一个长者叫住在全场翩飞的妮娜,“妮娜小姐,这是我家老板送你的生日礼物,他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特地吩咐我,要交到你的手上。”
妮娜看着包装精美的几幅画,这个闷木头,真的是完蛋,一辈子和他的画过去吧。
“你帮我放到车里吧,我结束了回家看。”妮娜说完,又继续周旋在宾客之中。
王叔把画小心翼翼的放在汽车上,给司君打了个电话,“少爷,礼物送到了,妮娜小姐还在忙,她晚一点就会看到。”
“好。”司君挂了电话,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去手心里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