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报信的巡逻兵回道:“启禀王爷,小人只是在巡逻时,听到远处有打斗之声,小人循声来瞧,见是华山派柳掌门一众围斗铁宫主,小人见他们打斗的凶狠,不敢上前阻止去询问缘故,故此跑回去禀报王爷,此中缘故,小人实在不知!”
燕王听了想想也是,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你退下吧!”
侍卫虎德上前道:“王爷,咱们已经抓住两个华山派的道士,叫他们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燕王听了一拍脑门,道:“快带他们过来!”说话间只见一众兵将抬着奄奄一息的柳眉残也疾步奔来,又对虎德道:“带铁婆婆回罗刹宫好好善后,带着柳眉残等几个华山道士速速到营帐见我!”说罢转身朝自己的营帐走去,一帮护卫紧随其后。
虎德听了连忙躬身道:“是!”随即一边吩咐几个兵卒上前劝慰曲颠并拉开他,抬起铁罗刹回罗刹宫,一边又令剩余兵卒押着柳眉残等三个华山道士前往燕王营帐。
曲颠不忍离开铁罗刹,一边哀哭着一边跟随抬着铁罗刹的士兵回罗刹宫。
燕王怒气冲冲的坐在营帐内,一众兵将押抬着柳眉残等三个华山道士进帐来,丢在地上,柳眉残哎吆连连,那两个华山道士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兵将喝道:“跪下!”吓得那俩道士浑身抖瑟,扑通跪在地上。
柳眉残面目扭曲,可见伤痛之剧,满头大汗,趴在地上,吃力的望着燕王,又气无力的说道:“王……王爷……柳……柳眉残……参见王爷……”
朱棣面无表情的看看柳眉残,冷声说道:“柳掌门,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眉残听了心惊,眼神流离,看看燕王,迟疑的说道:“这……这……王爷,柳眉残冤枉!”
燕王听了一愣,瞪着柳眉残问道:“此话怎讲?据实说来?”
柳眉残道:“王爷……今夜之事……非我柳眉残……故意滋事……实在……是因为那……铁罗刹……欺人太甚……我……不得不那样……那样做……”
燕王听了心中不解,疑惑的望着柳眉残,道:“什么事?非得让你带领一众华山道士斗杀铁婆婆?你知不知道本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而铁婆婆正是本王的得力帮手,如今她被你杀了,无疑是在坏本王的大事,此等干系,你担当的起吗?”
柳眉残听了心中更加惊恐,连忙解释道:“王爷……息怒,我……柳眉残真的逼不得已……只因于济南城里铁罗刹为求逃命……而故意杀我同门……柳眉残身为华山派掌门……岂能坐视不理……故此为了给我同门……报仇……才……才找她理会……本来只是想……让她赔礼道歉……不想失手……还望……王爷明鉴……”
朱棣听了一愣,眉头一皱,道:“还有这事?”眼睛盯着柳眉残,又看看另两个道士,问道:“说!柳眉残说的可是真的?”
那两个道士听了连忙磕头道:“是……是……回王爷的话,掌门说的确实……确实是实情……”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宽,眼睛看看燕王,见他正盯着自己的两个师弟,暗道:“哎!亏的他们俩还知道如何说话,希望燕王能够体谅,不加罪于我!”
燕王道:“哼!纵然是这样,但你们也不该如此办事,本王大业未成,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不思本王之大业,只顾自己私人恩怨,哼!瞧铁婆婆伤口,分明不是失手,而是连刺几剑,且每一剑都不是立时毙命的,足可以看出你们是有意而为之,且还是故意折磨她的!真是岂有此理!”说着心中怒火中烧,语气凌厉骇人。
那两个道士听了,吓得身子一阵抖瑟,赶紧磕头求饶道:“王爷明鉴,此事虽然我们跟着去了,可这一切都是我们掌门大师兄,也就是柳眉残的主意,至于杀死铁婆婆的人也是柳眉残一人所为,跟我们没关系,王爷明鉴,我等也是迫不得已的!王爷明鉴……王爷饶命!”
柳眉残听了心中一颤,气的双眼圆睁,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咬牙切齿的恨声骂道:“你……你们这俩……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竟敢……背叛我……”骂着心中长叹一声,暗道:“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平时在我面前都毕恭毕敬的,怎么这会儿却这般背信弃义……真是气煞我也!”想罢不禁后悔自己不该带着他们出来同谋荣华富贵。
燕王听了心中懊恼,不屑的瞧了瞧那两个道士,暗道:“这俩人贪生怕死,为求自保连自己的掌门都背叛,此等肖小之辈,留下来也是后患,不如早早除之!柳眉残虽然凶残,但毕竟还算是为了同门之宜,身为掌门,能为同门师弟出头倒也算是仗义,看平日里柳眉残倒也忠诚,我倒有意留之!”可又一想自己若是留下柳眉残,又该如何与罗刹宫里的人交代?毕竟这些年来铁罗刹以及她的罗刹宫给他卖力不小,功劳很大,如今铁罗刹被柳眉残杀了,自己若不为她做主,而宽恕柳眉残,那岂不是要让罗刹宫里的人伤心,要让所有忠心与自己的人寒心?想到这不禁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