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道长又对众文武官员说道:“各位大人且在殿外等候,没有皇上旨意,任何人都不可擅自进殿!”说完招呼米锦、冲虚、林绿衣三人快速奔进金銮殿去。
齐泰等一众文武官员听了皆都不知不一道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刻情况危机,谁也不敢去问,也无人敢进殿,只是惊慌失措的在殿外等后,只有方孝儒知道详情,心中起伏不定,仰头望着天空,暗自惆怅叹息。
建文帝进殿后,不一道长等人随着进来,并紧紧的关了殿门,并让冲虚和林绿衣夫妇二人站在殿门口把守,建文帝见了心中又急又疑惑,连忙问道:“道长,朕从哪里逃离?”
不一道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件僧衣从怀里掏出来,跪地道:“皇上,老臣委屈皇上脱下龙袍皇冠,换上这件僧衣!”
建文帝听了一愣,道:“道长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朕拌做和尚吗?”刚说完,就听宫内警钟之声比刚才又催促了,立可就顾不得多问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去脱龙袍,并换上僧衣。
不一道长从地上站起身来,叫过米锦来,心有不忍,但有无可奈何的说道:“米锦,你也脱了你的衣衫,换上皇上的龙袍吧!”
米锦点点头,没有说话,脱下自己的外衣,并接过建文帝的龙袍,快速换上。
不一道长又拿出一把剃刀,对建文帝道:“皇上,事情紧急,委屈皇上了!为了能让皇上安全离开皇宫,老臣只能为皇上剃发了!”
建文帝听了又是一愣,可刺耳的警钟之声令他顾不上犹豫,咬咬牙道:“剃就剃!”说着盘腿坐下,任由不一道长为他剃去头发,转眼他那一头黑发就被不一道长剃去,变成一个大光头,僧衣着身,活脱脱一个小和尚。
此时米锦也已经换好了龙袍,带好了皇冠,因米锦个头面貌很像建文帝,此番一番装扮,更加像建文帝,远远的瞧着不仔细看,还真让人分辨不出来。
建文帝瞧瞧一身龙袍的米锦,再瞧瞧自己的一身僧衣,忍不住伸手摸摸有些凉意光溜溜的头顶,暗自惆怅的叹息道:“想当年太祖洪武皇帝乃是和尚出身,没想到如今我这个大明的皇帝也和他一样,变成了一个小和尚!”想想心中一阵酸楚。
不一道长见建文帝发愣,知道他的心情,便道:“皇上,你不要难过发愁,此番离宫,是万不得已,他日皇上定能东山再起再回金銮殿!”说着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怕为建文帝瞧见,连忙转过身去,急匆匆奔到龙椅旁,伸手用力推开龙椅,接着俯身抬起一块地板,赫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井口。
建文帝瞧了,心中一颤,道:“朕每日坐在这张龙椅上,却不知道这龙椅下面还有一眼井?”
不一道长道:“皇上,这不是井,而是连接地道的一处洞口,这还是当年太祖洪武皇帝打下江山后,为了以防万一,秘密建造的,知道的人不多,老臣当年跟着建造了,故此知道这龙椅之下有这个洞口!”
建文帝听了心中暗道:“太祖到当真的有准备!哎!他或许万万不会想到,当年为他自己留备而没用着的地道,却被我用了!”想到这,只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皇宫了,也知道离开容易,再想回来可就难了,不禁心中暗自不舍,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不一道长道:“皇上,事不宜迟,请皇上赶快下洞,速速离开皇宫!”说着招手唤过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来,道:“你们夫妇二人先下洞去,在下边接着皇上,然后你们二人保护皇上顺着地道一直往前走,你们记住地道里有很多分支洞口,你们千万记住,这些洞口有很多都是迷惑人的,只能走到第九个洞口时放才能进去,然后在走到第九个时在进去,以此类推,知道走到尽头,到时候你们就已经离开皇宫很远了!”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知道此番一别,或许就是和师父诀别了,忍不住双眼流泪,泣声道:“师父,朝廷大势已去,你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何不与我们一同保护皇上离开呢?”
不一道长听了眉头一皱,厉声道:“你们休要啰嗦,师父说过,我不能离开!”说着缓了一下语气,叹口气道:“虚儿,衣儿,你们的心意,为师明白,可是师父不能走,为了掩护你们保护皇上离开,不让外人知道此事,为师必须留下!”
冲虚林绿衣夫妇二人听了心中不舍,哭道:“师父……”
不一道长叹口气道:“师父虽然身上穿着这件道袍,可师父始终脱离不了尘缘,哎!为师生为朝廷之臣,死也要做朝廷之鬼,你们赶快保护皇上离开,若是咱们师徒缘分未尽,或许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说完看看大小养大的徒弟,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就要往下落,他怕惹得冲虚林绿衣夫妇心中难受,连忙长舒一口气,眼下眼泪,一挥手道:“赶紧走!”
冲虚心中伤心欲绝,扑通一声跪在不一道长面前,连磕三个响头,泣声道:“师父保重,弟子这就保护皇上离开!弟子拜别了!”林绿衣见了也哭着跟着冲虚跪下给不一道长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