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听了暗自思量一番,对燕王低声说道:“王爷,不如派人四下搜寻,若是有假,那皇上必定还再宫中,量他也逃不出去!”
燕王道:“不错,若不能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皇上,本王心中难安!军师安排就是!”
姚广孝听了连忙派人于宫中四下里去搜寻,一番折腾无果返回来禀报燕王,燕王听了心中暗道:“难道这具残骸真的是皇上?那他到还真有几分志气,还算没有丢了太祖的脸面!”想着不由的又瞧了瞧米锦的遗骸,又想道:“可这绝对不像他的秉性,我是了解他的,他哪里有这等志气?”思来想去心中依旧疑惑不定。
这时押送齐泰、黄子澄、方孝儒三人的燕军已经到了殿外,一兵将进殿来禀报燕王,姚广孝听了连忙对燕王道:“正好,王爷何不再让他们瞧一瞧?他们三个终日和皇上再一起,他们熟悉皇上!”
燕王点点头道:“嗯,军师提醒的极是!”遂下令让齐泰等三人进殿来,齐泰等人虽然被五花大绑,但依旧不肯低头示弱,各自一脸悲愤怒骂着被燕军推搡着走进大殿,到了殿内,一众燕军齐声喝道:“跪下!”
齐泰怒不可遏的骂道:“呸!真是混账,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贼子,让我跪拜朱棣这个乱臣贼子,哼!哼!哼!真是痴心妄想!”
黄子澄道:“不错,齐大人说的对极了!我等乃是皇上的忠臣,岂能跪拜燕贼!”
一众燕军听了顿时大怒,喝骂道:“放肆,大胆,你们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嘴硬!还不赶快跪下参拜王爷!”
方孝儒仰天嘿嘿冷笑几声,怒目圆睁,瞪着殿内的众人,道:“我们只会跪拜皇上,如今老天无眼,让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得势,哼!朱棣,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如今朝廷兵败,我等落到你手,你只管杀剐,我们眉头不会皱一下,但要是让我们向你这个逆贼低头,你休想,你死了这份心吧!”
齐泰、黄子澄听了齐声道:“方大人说的好,我们誓死不肯向贼人低头下跪!”说完三人异口同声的破口大骂朱棣是乱臣贼子。
姚广孝听了瞧瞧齐泰等三人,大声喝道:“住口!你们真是冥顽不灵,无可救药,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忠于皇上,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嘴里喊的皇上如今已经葬身火海了!”
齐泰等三人听了大惊失色,顿时止住骂声,惊愣的望着姚广孝,齐声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姚广孝冷笑道:“再说一遍?哼、哼、哼……就算是再说上十遍,一百遍、一万遍又有何妨!哼!”说着语气一变,一字一顿的道:“你们听好了,你们的皇上死了,被大火烧死了!”
齐泰、黄子澄、方孝儒听了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望着燕王,齐声道:“你胡说八道!皇上……皇上怎么可能会死?”
姚广孝道:“你们不信?那好啊,上前来瞧瞧!”说着又对燕王低声道:“让他们上来辨认一番,看他们有何表现!”说着见燕王点头示意同意,随即又对齐泰等三人喝道:“来啊,上来瞧瞧吧,你们的皇上就躺在这里!”说完伸手指了指米锦的遗骸。
齐泰等三人见了顿时乱了方寸,大叫着皇上儿子,不顾浑身被捆绑着,连忙挣扎着上御阶去观瞧。
三人见到米锦的遗骸,看个头确实像极建文帝,顿时脸色陡变又见残骸上的金银玉石以及皇冠,脸色变得更加悲哀,放声大哭,双膝跪地,由于双手被绳索捆绑,只能低头去磕头,三人涕零痛哭,磕头如捣蒜,几下就磕破了额头,血渍连连,却全然不顾,边磕头边哀哭道:“皇上!皇上!微臣无能,不能保卫皇上,令皇上惨遭此难,臣之罪过!皇上……”
燕王见他们三人哭的肝肠寸断,不似假装,心中也渐渐相信眼前这具残骸就是建文帝的,不禁仰天长叹一声,道:“皇上,你为何这般傻啊!”方孝儒听了止住哭声,怒目瞪着燕王,破口大骂道:“朱棣,你这逆贼,休要在此惺惺作态,假仁假义的令人作呕,哼!皇上就是被你逼死的,你这逆贼,身为臣子却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待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太祖以及太子和皇上!逆贼!”
齐泰和黄子澄听了也跟着哭骂道:“就是你这逆贼逼死了皇上,令皇上惨死,现在你还在这里假仁假义!逆贼啊逆贼,我等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咬碎你的骨头……”
燕王听了心中暴怒,喝道:“住口!好你们这帮奸佞,若不是你们媚主惑上,皇上怎么可能有今天!都是你们这等奸佞,唆使皇上撤藩,才令皇上今日遭此大难!”
齐泰骂道:“呸!逆贼,你不守臣子之道,叛逆犯上,兴兵造反,逼得皇上走投无路,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之罪恶滔天,天理不容,还有脸这才胡言乱语!”
黄子澄骂道:“哼!逆贼!撤藩乃是朝廷大计,为的是稳固大明江山,可你这逆贼野心勃勃,不肯听从朝廷政令,兴兵造反,逼死皇上,你这逆贼早晚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方孝儒骂道:“朱棣你这逆贼,你说我们是朝廷奸佞,你若安分守己听从朝廷政令,焉有今日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