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终于恢复清明,轻叹:“这里危险,你不该来的。”
伸出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悠远宁静,又是一片清明。
如此淡然的口吻,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于妗皱眉瞪他,心头委屈:“蔺舛敢陷害我在先,我还偏要来了。”
他眸光微动,一张脸依旧肃缪,眼神幽深,却又有万般柔情。
“有我在,他暂时翻不出浪的,你尽快离开。”
蔺舛的狠辣,他见识过,怎能看着她冒险。
她心中柔了几分:“你不想见见长枫吗?他也来了,想见你。”
“他已经长大了,该懂得克制。”
淡然的眼神,平静的语调,像是再说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那可是他亲儿子。
于妗站直身,深吸口气,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几次后,才压下暴脾气。
在转过去时,才能继续心平气和:“我来见你,想问一件事,关于两年前的事。”
他眼中莫名情绪一晃而过,垂下眼帘,语声幽沉:“自我如佛门那刻,俗世便与我无关。”
这是想要回避,于妗哪能如他所愿,朝他凑近,咬牙:“别想再回避,我只问你,不告而别的那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张正经至极的脸,活像清心寡欲的世外高人,七情六欲皆无。
于妗就不信他真能无动于衷。
她凑过去,伸出食指,点在他的胸口,声音刻意压低,声尾略微调高:“那天醒来,我身上出现的草莓印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又是小白的杰作。”
如此刻意的诱惑,就算是木头,也该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