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怂,实在是他一个心魔,站在本体面前就会被压制的死死的,连喘气都不均匀。
他愤愤的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夺回这具身体,翻身为主。
于妗收起桃木剑,抬头盯着这个熟悉的背影,高大挺拔。
他似乎又长高了,自己头顶只到他肩膀。
啧啧……这该死的身高差。
正想着,他已经回过身来,手心温热,未执剑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耳边传来他特有的清润嗓音:“跟我来。”
说着,带着她就往外走。
于妗就这么随着他的脚步,绕过花园风水池,转个几个走廊,在不少期待的目光下,走进了一间新修缮好的房间。
房间里,四面墙上,是巨大的显示屏,正轮流放着画面。
上千幅画作,有长枫从小到大的画像,从牙牙学语的婴孩,再到粉雕玉琢的孩童,直至风华正茂的少年。
这些,都是儿子的成长轨迹。
“长熙二十八年,你嫁给了我,入国师府,成为我的夫人,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浓厚,传为佳话。
长熙三十年,那年长枫出生,当时藩王谋逆,京城不太平,国师府有细作潜入,到处袭击。生他时你险象环生,险些没有撑过来,好在一切顺利。”
端木归从显示屏上收回目光,望着她,目光满含怜惜:“国师府明刀暗箭不断,再声名显赫、位高权重,也不及一家人平平安安要紧。直至太子顺利继位,我们终于能离开朝堂,做个隐世闲人。”
于妗心中微动,哪怕只是渺渺几句,也能感受到当时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