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寒曦带着风歌寞化光疾遁,未过些许时候,便已行出了数百里远,离开西南荒漠。再行片刻,释寒曦忽地收起了遁光,与风歌寞落在一座小镇外边,道:“云郎,我听你气息有异,是否身体有恙?”
风歌寞笑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并不碍事,不过和炽火教的人纠缠了这么久,也是累了,不如便在此地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释寒曦微一颔首,道:“妾身便是这个意思。”
两人进了小镇,便先找了家干净的酒馆,叫了些酒菜。释寒曦替风歌寞斟上半碗清酒,问道:“云郎,先前在离山,你曾有提过,妾身收了一个徒弟,怎得这次却没见到她呢?”
风歌寞抿了一口酒,道:“说起陆小姐,她受了些伤,现在正沉睡在仙灵剑卷之中。”
“嗯?”释寒曦黛眉一挑,道:“受伤了?可是很严重么?以云郎在岐黄之道上的造诣,也不能救治吗?”
“虽然有些麻烦,不过小寒你既然来了,便也无忧,不用急于此时。”风歌寞心念一转,又问道:“小寒不妨说说这一趟回朝露仙宫,有何收获?”
“朝露仙宫吗?”释寒曦面露惆怅之色,沉默片刻,方才低声一叹,道:“左右不过是个伤心之地罢了,多说无用,不说也罢。”
“好吧,既然小寒不想再提,那为兄也不问。”风歌寞笑着替释寒曦夹菜,又道:“对了,你来西南荒漠的时候,可有冰兄的形迹?”
“不曾发觉。”释寒曦螓首轻摇,又问道:“不知云郎要恢复身体,还缺少何物?妾身去为你取来。”
“此次炽火教之行,我已取得猊王独角,按照先前与三十三层楼外楼的约定,便可前往交换玄脉髓,至于百气初根嘛?”风歌寞略一沉吟,道:“是有必要往青云山庄藏峰谷走一趟了。”
释寒曦道:“青云山庄吗?既然如此,云郎,那我们便先往乾元城天上白玉京,取得玄脉髓,再行青云山庄不迟。”
风歌寞笑道:“倒也不是那么急切,眼下还有一桩约定要赴。”
“嗯?”释寒曦疑惑地道:“是何约定?可需要妾身相助?”
风歌寞道:“此事确实需要小寒出手才行。”
释寒曦问道:“云郎请讲,妾身必然全力以赴。”
风歌寞道:“眼下西疆巫圣在照云溪山留下的百日之期将近,我们便先往雷奔山去。”
“雷奔山吗?”释寒曦蹙眉不解,问道:“此事这两日妾身在行路时候也有听闻,不过是巫教与圣地名门之间的事情,云郎我们何苦去凑这个热闹?”
风歌寞道:“小寒有所不知,当日我为了换取阴月神石,与巫圣做了一个交易。”
释寒曦问道:“是何交易?”
风歌寞道:“便是去赴雷奔山之约,若那个时候,凤雨霏出手对付巫圣,还需要小寒牵制于她。”
“嗯?牵制凤儿吗?”释寒曦黛眉轻蹙,稍作迟疑,才道:“妾身尽力而为,但平心而论,凤儿如今的修为已是超凡入圣,犹在当年师尊之上,妾身远不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