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老祖气的手都颤了,道:“血口喷人简直是血口喷人!”
在容三的话里,这个故事又变了一个样子。成了他们容家一家上下,骗了容家姑娘进门后,又恨容家姑娘占了他们少爷真爱外室的地方还一恨恨了二十几年。最后为了给这个私生子进门的理由,一起设局,害死了他们家的两个人不说,最后还要从中获利,将错处都扣在容家头上。
“您真是人老成精啊,老祖宗。”容三不无讽刺道:“叫我数数,这是一箭几雕?给儿子出了气,放了私生子进门抢我外甥的地方,最后还要在生意上占我家的便宜,您真是厉害。”
“这只是你的猜测。”侯家老祖缓缓道:“你今日来我家大闹,我身为长辈,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侯家的面子不容你践踏。今日你所做之事,我必然当面要你父亲给我一个交代!”
“嘿嘿,刚夸了您,您怎么又小气起来了?”容三啧啧两声:“您家这私生子明日就上族谱了,还有谁能拦住不成?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让我说几句怎么了。”容三摇头感叹:“和您交个底,我这次来,就是我父亲的意思。当时设计陷害的人,他的形貌已经被查清楚了,在我家所在的曲川境内,悬赏!这次来本来是知会您一声,可谁知,一来就知道了旁的事,您连几天都等不了,这么快就露了尾巴”
他说罢,又对牧云闲道:“外甥,叫上你娘,收拾收拾,和舅舅回家了。”
侯平冷冷看了牧云闲一眼,牧云闲微笑道:“舅父,您来时,外公可没吩咐您这个?”
“没事。”容三又道:“他是打还是骂,你舅舅顶着,只是定不能留你们娘俩在这虎狼窝里受委屈”
侯平脸上青筋直跳,怒道:“侍卫何在?给我把他打出去!”
这一场闹剧后,侯家的几人,除了牧云闲之外,都不怎么高兴了。侯家老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三四个时辰,期间不断叫人进来,最后叫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来。
他长子,也就是牧云闲壳子的父亲,一进去便怒道:“父亲,那容家人竟然这般不讲道理!”
“你和容秀做了近三十年夫妻,你是第一天知道他们不讲道理?”侯平道:“何况此次还真不是他们不讲道理”
侯家二叔一惊:“难不成,他们真是被人设计了?”
“人证物证都在,恐怕我们当初是真的料错了。”侯平面上忍不住一阵颓丧。被小辈这么下面子,还没法子出气,与他而言是头一回了。
“这这事是快两个月前出的,当初父亲去信时,容家也认了,为何今日突然又来这么一出?”
“证据是近十日内找到的,至于为何特意压到今日,就是为了打你的脸。”侯平道。
侯家二叔又怒了:“有证据为何不与我们说?这样的做法对谁有好处?”
侯平冷漠了看了一眼他的长子,长子在他说出有证据时就没再出声,道:“你哥比你聪明,他应该是想明白了。”
见长子仍然是不说话,侯平就接着说:“他们觉得是你家先不仁,借着此事让私生子认祖归宗,他们有不满不是常理么?今日来闹了,就是在警告你,告诉你若是再让那私生子进门,他们要怎么闹”
侯家二叔吓了一跳,按着容三刚才的说法,这么出去一吆喝,这个屎盆子扣在容家头上,他们真不用做人了。
“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并没觉得那事是侯家所为,所以不想与侯家绝交,又不愿看着私生子进门,威胁到充儿的地位,不就给你一个教训,说好的仪式,一切都安排妥了,却要你办不了,还这一箭之仇。”侯平道。
“这容家人什么有这脑子了。”侯家二叔说。
“我也不信,所以”侯平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在想,在这件事里,充儿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感叹了声:“便是真是他安排的,我也该欣慰啊表面是闹得难看,实则化解了两家的误会,让他和他娘出了气的同时,保住了他自己的利益。有他在,我何愁我侯家不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