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了,看见侯家老祖脸色不好,也不着恼,自顾自行了个礼坐下了。老祖看见他肩上蹲着一只鸟,道:“你还有心思玩这些?”
“难不成侯英回来了,我该吓得滚出城去么?”牧云闲轻笑道:“要我说,您大可不必如此。”
“你不在意,你不在意叫人去说那些话?”侯家老祖脸色一沉:“你不在意,你拿侯家的名声去堵旁人的嘴?”
“侯家的名声?”牧云闲摇了摇头:“您是说父亲的名声,可从我记事起,我就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名声啊。”
侯家老祖道:“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那外头那位,还毕竟是您的孙儿呢,您不如开了正门迎他进来,随了他父子两个的心意,把我和我母亲都赶出去?”
牧云闲说话突然不客气起来。
侯家老祖虽地位高,却是个遇强则弱的性格,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容三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的下不来台,上辈子更不会屈从于长子父子两个的荒唐行为。他见牧云闲如此针锋相对,语气反而缓了:“祖父知你有怨气”
“不,我这样做,可不只是因为有怨气。”牧云闲微微笑了下,摸着肩上的重明,道:“只是为了方便点罢了难不成,您还想看他回来再蹬鼻子上脸么?”
侯家老祖见此,颇感无奈,只得道:“在他们父子俩的事上,我亏欠你们,这次就容了你,只是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牧云闲站起来,在重明的叫声里面,应了声是。
他出了侯家老祖的门,四处看了看,忽然觉得天空格外的蓝。
他是不在乎这些话,却不代表,别人也能不在乎,侯家老祖还不是当事人,就会被气成这样,那侯英呢?他岂会不在意?
若是他不在意,就不会露出这般口风了。
又过了一两日,侯家的大门被敲响了,守在门口的弟子将门打开,看见外头站着的,是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盯着这张脸看了又看,迟疑道:“阁下是”
“才过了这些日子,你们连我是谁都忘了么?”这人声音沙哑,低声道:“拿我好处的时候呢?”
“是你你是二少爷?”守门之人骇然道。
侯英已经失踪快两年了,至于他是怎么说的,因为当初侯家老祖忌讳,一直是个不能提的存在,久而久之,在侯家弟子心中,也成了个神秘的问题。
“我是来下战书的。”侯英道:“把这信递给侯平。”
侯平正事侯家老祖大名,守门的弟子也是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傻着眼,干巴巴应了声,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忽然看面前有一把刀飞来,速度之快,简直不容他反应。
就在他发出尖叫之前,又有一片树叶飞来,挡住了这把道,他仓皇退了两步,大声道:“大大少爷!”
这几乎只发生在片刻间,但也引来了足够的人。
牧云闲从不远处走来,道:“下战书就下战书,你杀我侯家弟子干什么?”
“因为”侯英哑着嗓子笑了:“这战书只是写给你家一窝看的,字还不够大,写给天下人看的,不是合该用你侯家人的血么?”
牧云闲偏头看他,笑了:“你想写什么?”
“只写四个字,血债血偿罢了。”侯英淡淡道。
“你若是这样说,那你要背后伤我侯家一个子弟,我就把他们的兄弟姊妹全部培养成人,只要他们愿意,今生不干别的,只追杀你,你觉得怎样?”牧云闲瞧着他,道:“你要是半月前这样做,兴许还有人买你的账,到了今天”
“今天又怎么样?”侯英道:“你仗着声音大,构陷我父母成功了,你就觉得自己占理了?”
牧云闲背过手,定定看着他:“我是没想到,你这么蠢。我早想过,你这人,看面前有捷径,不走就心痒。不是你先将前因后果放出风去,想引人攻击侯家,不过是失败了,至于这么跳脚?你真当你父母的事占理么?”
“我说不过你。”侯英道:“那就半个月之后见。”
“可以。”牧云闲走过去,从那位弟子手中取过战书,道:“半月后见。”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回来啦!么么哒!